一直以來她的精神都處於高度緊張之中,聽了那小弟的話立就聯想到了程母身上。加之程母又在現場,簡直就是疑點重重。
安禾瞥了眼程斐洛,忙走向前去拉住夏宜蘭道:“媽,現在還沒有切實的證據。”
“還需要什麼證據,這一直以來我們不就是因為等著找證據才讓她逍遙法外,找準機會讓程冰逃走。我看現在就該把她抓起來!”夏宜蘭憤憤不平說道。
程斐洛擰起眉頭,眼神沉沉看著這一幕。
“你們……你們這是胡說八道,剛才我一直在這兒,我能做出什麼來?”程母又急又氣,心裏還委屈不已。
樂思轉了轉眼珠子,知道現在是討程母喜歡的好時候,連忙幫著說話道:“既然沐太太都說了你們沒有證據,那你有什麼資格抓人?”
夏宜蘭氣的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眼泛紅看著樂思,正欲開口卻被安禾拉著離開了。
“媽,人離我們這麼近了,肯定能抓到的,你別著急。”安禾輕輕撫著她的背部,“事情肯定會水落石出。”
夏宜蘭眼睛一眨,眼淚突然落了下來。
沐鄭國連忙將她攬進懷裏,夏宜蘭自然而然的將頭埋進他胸口。
見狀安禾隻覺得心裏揪著疼,伸出手想要輕輕拍拍夏宜蘭,最終安禾還是將手收了回來。
“去吧,你媽這裏有我看著。”沐鄭國開口道。
安禾點了下頭,心裏默默歎了口氣朝程斐洛走過去。
“剛才我媽太激動了,對不起。”安禾扯了扯程斐洛的袖子,口氣有些沉。
程斐洛沒吭聲,隻是伸出手用力一拉。安禾猝不及防,整個人猛的撞進他懷裏,鼻梁被撞得生疼。
她下意識抬手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卻發覺程斐洛力氣不小。像是要將她嵌進懷裏一般,陷入血液骨肉之中。
安禾伸出手抱住程斐洛的腰,看樣子今天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心裏會好受。
“把老三也給我叫過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這裏統共也就這麼大,他還真能插上翅膀飛了。”周桓冷聲道,口中的暴戾意味十足。
那小弟聞言立刻露出一副苦臉。
連飯都不給吃,這誰還有力氣搜。
但是他哪裏敢在周桓盛怒之下開口,隻能點頭道:“我知道了。”
不消片刻,幾輛車呼嘯而來。從上麵下來數十個人,為首的人身材魁梧,一身戾氣,走過來抽出根煙遞給周桓,“周少。”
又轉頭恭恭敬敬道了一句,“程總。”
“廢話少說,找人去吧。”周桓接過煙,神色帶著幾分不耐煩。
那人點了下頭,轉頭便去招呼自己的弟兄們。一群人湧進小巷之後便沒了聲響,夏宜蘭此時的情緒已經平複不少,隻木訥的看著巷子口。
安禾心裏歎了口氣,不知該怎麼勸慰夏宜蘭才好。
而此時,一輛車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現場。
“伯母,我看這次你走了,那個沐太太還能去誣陷誰。”樂思陰陽怪氣的說道。
程母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她頗有幾分責怪的瞥了樂思一眼,“她也是太著急了,為人母還是可以體諒的。”
要是出事的是程斐洛,她指不定有多擔心呢。但是夏宜蘭的態度確確實實的傷了程母的心,她現在一身髒,想要辯解也未必有人信,不如趁早走了,免得再生出事端。
樂思瞪大眼睛看著程母,“你……你怎麼還向著她呢?難道你忘了她剛才讓你有多下不來台。”
這個世界是反了嗎?
程母難道也要放低姿態去討好沐家?
“哎。”程母搖了搖頭,麵色無奈道,“我生氣,但是她的做法並未不能理解。現在我隻盼早點能把程冰抓住,看看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去害安禾。”
聽見程冰兩個字,樂思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程母閉了閉眼睛,靠在後座上。
她早走也是為了程斐洛不要太為難,現如今沐家能不計較自己以前的過錯還讓安禾和斐洛在一起,這已經是難得了。
還有那個程冰,雖說和她是親戚,卻是遠親。平日裏根本不算親近,怎麼會和安禾扯上關係?
“誰知道呢?或許就是不喜歡安禾。”樂思轉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程母,“以前安禾本來就討人嫌。”
程母聽了她的話,忽然睜開眼睛,眼神嚴肅的看著樂思,“以前都是我的過錯,怪我隻因為身份家室就低看了安禾。我知道你對安禾心裏喜歡不起來,但是斐洛的心偏向安禾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要是怪就怪在我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