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樂思拉著人上車,當即發動車子,離開這裏。
她神色淡淡的看著男人,但是眉眼之間的焦急卻一點不作假,“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
“要是夠我怎麼會找上來了。”男人吊兒郎當的看著樂思,嘴裏叼著一根髒兮兮的煙,身上還散發出異味來。
樂思冷眼掃過男人,忍不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明明她給了這人那麼多錢,可是這人卻能把自己過的這樣的落魄,也是令人覺得可笑了。
“我們的買賣早就結束了。”樂思雙手抱肩,冷聲說道,“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呢,你也敢來b市?”
男人吐出一口煙,滿不在乎的道:“反正我賤命一條,你以為我在乎這些嗎?”
東躲西藏的感覺才更不好受。
樂思深吸了幾口氣,極力控製住自己想要發怒的衝動,“所以你不想活了,還想拉我下水?”
“這件事可不是我一個人做的。”男人神情嘲諷的看著樂思,“我聽說以樂小姐的身份,到了法庭上被罰的可不比我少。”
樂思凝神看著男人,心裏明白這個人就是吃準了自己。
她頓時心中生出無限後悔,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選了這個人。
“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五百萬嗎?”
男人見樂思的口氣軟和了,也沒了之前的強硬態度,反而笑嘻嘻的道:“你知道我喜歡賭,這不是就沒了。”
樂思眼神凜冽看著男人,實在沒有想明白這個人怎麼可以如此厚臉皮的說出自己喜歡賭博的事。
簡直就一點都不知恥。
“五百萬,你可輸的真快。”她冷聲開口道,“就算是程家也抵不住你輸錢,你想要多少?”
男人本還有些怒,聞言嘴角立刻勾了起來,“不要多了,一百萬就行。”
“一百萬?”樂思冷笑著,“你當我是你的提款機?你知不知道現在我的賬戶已經被沐家人盯上了,我平白無故劃出去一百萬,結果會是什麼?”
男人聽了樂思的話,眼神緊緊盯著樂思。
車裏安靜了許久,直到男人認為樂思沒有說謊之後才開口道:“那你能給多少,少拿幾萬塊來糊弄我。”
“二十萬。”樂思閉了閉眼睛,感覺自己對男人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
她簡直就是瘋了,才會選擇和亡命之徒做交易。
男人眯著眼睛,似乎在權衡什麼。過了許久,他勾了下嘴角,不甚滿意的道:“行吧,二十萬就二十萬,我要現金。”
“我知道了。”樂思猛的吸了一口氣,令自己足夠冷靜之後才道,“以後你不要再聯係我了,這是最後一次。”
男人嬉皮笑臉的道:“我明白,我明白。”
但是看他的神色,卻絲毫沒有知錯的樣子。
終於送走了男人,樂思靠在方向盤上,感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過了許久,她眼底才閃過一絲精光。不管怎麼說,她現在能走的路子剩下這一條了。
正是這個時候,程家。
自打徐馨出國之後,蘇佩菏過來的時間就多了。今日也是冒著大雪過來,剛走進客廳,程母便吩咐王嫂道:“快去倒兩杯熱茶,暖暖身子。”
“斐洛沒在?”蘇佩菏抬頭朝二樓看了一眼,看起來又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程母笑了一下,沒怎麼注意到蘇佩菏的神色,“今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你說周日公司能有什麼事,也不見他給自己放個假。”
到底她是擔心程斐洛的身體。
蘇佩菏聞言嘴角翹起,露出個八卦的笑容來,“斐洛還沒有和你們提起嗎?”
“提起什麼?”程母轉頭看著蘇佩菏,一臉疑惑的樣子。
自打安禾的事情過後,她和程斐洛之間就有一層隔閡。她心知安禾的事情多是她的錯,故而也不敢同程斐洛多說。
蘇佩菏笑眯眯的說道:“我可是聽人說昨天斐洛和安禾一起回沐家吃飯了,昨天斐洛回來的是不是挺晚的?”
經她這麼一說,程母想起昨天程斐洛回來的是挺晚的。
“可是我見斐洛昨天的臉色倒不是很好。”程母抿了下唇,不禁捏緊杯子,心裏忍不住想是不是沐家對斐洛態度並不好。
蘇佩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難不成是沒有坦成?”
“我……我也不清楚 。”程母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轉了陰,“你知道那孩子,現在什麼事都不肯告訴我。”
蘇佩菏忙坐過來輕輕拍著程母的肩膀,安撫道:“斐洛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想必他是有自己的打算。你看程氏這些年哥哥也沒怎麼出手,不也發展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