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婉立在房間一旁,眼神定定的看著秦念,卻沒有吭聲。
秦念也不需要她吭聲,她現在滿肚子都是氣。要的也隻不過是有人聽著她抱怨,好像這樣就足夠了。
“一個個自詡聰明,卻被個女人玩的團團轉,我看就是大草包。”
薑婉婉走過來把熱水放下,“先把藥吃了再罵吧。”
“我……”秦念瞥了眼薑婉婉,端起水自個不停的發怒。
薑婉婉搖了搖頭,“我看不是男人太蠢,而是安禾實在厲害。再說她還有那樣好的家室,這些男人就是不喜歡也會對她獻殷勤的。”
在她看來,誰會和錢過意不去啊。
秦念冷哼了一聲沒有吭聲,但是口氣之中皆是看不起安禾的意思。
“我說的有什麼錯嗎?”她有些可憐的看著秦念,“說到底你也是個世家小姐,雖然比不上沐小姐,但是家裏也不錯。”
可惜秦家全家都對韓東明好言相待,但韓東明卻擺明了對秦念不在意。
秦念轉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比不上她嗎?”
“這用的著說嗎?”薑婉婉根本不怵她,直接開口道,“你連一個都搞不定,憑什麼和沐禾比?”
要是她有秦念這個家室,想必做的不會比安禾要差。
有些人,空有錢沒有一副腦子。
秦念本就覺得委屈無比,薑婉婉還不站著她這一邊,叫她怎麼能忍,“不就是會些下作手段,算的了什麼本事。”
“下不下作可由不得我們說。”薑婉婉勾了下唇,“今天程斐洛那副模樣可護著沐禾了,就算沐禾做了什麼 ,誰敢攤在明麵上來說嗎?”
在她看來,女人的所有都可以作為籌碼、資本。
可惜她一開始的籌碼就沒有別人多。
秦念顯然難以理解薑婉婉所說的一切,使勁咬了咬唇道,“才不是的,做人要無愧於心。這種下作事,換來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薑婉婉搖了搖頭,沒再吭聲。
“她這樣惡心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我比。”秦念越想越是這個道理,“東明隻是不明白自己是被安禾利用了,等到他想明白了就會回頭的。”
到時候韓東明就會明白,隻有自己對他的愛才是最赤忱的,最純潔的。
薑婉婉見著她這一副樣子,忍不住嗤之以鼻道:“那你就等著韓東明回心轉意吧,十年八年算是短的,興許他這輩子都不會回頭。”
說罷她轉身走了出去,隻消她勾勾手指就會上床來的男人有什麼意思。
她撐著下巴,不禁回想到剛才程斐洛冷眼看著眾人的模樣。要是能得到那個男人獨一份的愛,那才是有意思呢。
此時安禾和程斐洛已然到了近郊。
這一路上隻有她和安小雨時不時會說兩句話,程斐洛一直沒有吭聲。安禾覺察出來他在生氣,一直不敢吭聲。
路上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程斐洛在氣什麼。
而安小雨則是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樣,儼然沒有想要幫安禾一把的意思。她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來自程斐洛的審判。
車子到了沐家門口。
安小雨迅速的打開車門,趁著安禾還沒反應過來就溜了下去。等到安禾轉身準備打開副駕駛的門之時,隻聽“嘭”的一聲,車已然被上了鎖。
安禾不解的轉過頭,正是這時唇被人攝住。
清冽的煙草香一並襲來,炙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程斐洛吻的極其認真而霸道,安禾連思考也不能。
不知不覺間,程斐洛已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漸漸加深這個吻。
整個車內都散發著旖旎的氣氛,一吻盡了,安禾雙眼水潤。神情迷糊的看著程斐洛,程斐洛也定定的看著她。
嫣紅的,被人蹂躪過的唇。
他伸出手指,拂過她的唇。
“知道錯了嗎?”暗啞的聲音格外添了幾分誘惑。
安禾怔怔的看著他,顯然是還不知錯的樣子。
程斐洛手上忽的用力,柔嫩的唇被擠壓成其他模樣。安禾半是委屈半是羞怯的看著他,小鹿般猶豫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情義。
他忽的嘴角一翹,手上鬆了力氣。
正在程斐洛要收回手指之際,安禾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含住了他的手指,頓時間車內的氣氛更加的曖昧。
程斐洛琥珀色的眸子眸色也漸漸加深,他啞著聲音道:“小禾,你在玩火。”
“我又不是故意的。”安禾忙的往後退了退,眼神卻仍舊盯著程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