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緊握著拳頭,口氣有些冷,“你憑什麼命令我。”
“就如你所說吧,我現在有權有勢,還是沐家的二小姐。”安禾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看的出來有人跟著你讓你覺得很痛苦,你要是再讓我不痛快,我就派人一直跟著你。”
安禾說完轉身同李叔一起上車。
她坐在後座,閉了一會眼睛道:“媒體那邊讓弟弟打聲招呼。”
安瑤這副樣子已經是瘋了,以後她再也不會和她多說。素來講點道理的人都抵不過臉屁厚的人,安瑤不要臉麵,她還要。
“我知道了。”李叔仔細的看著安禾,唯恐她會因為安瑤的事情不快。
誰知安禾隻是伸手擺了擺道:“我沒事,以後iml門外不許她在,不論你們用什麼法子。”
李叔點了下頭。
回到沐家之時,安禾的心情已然平複了許多。夏宜蘭正在廚房裏忙碌,見她回來洗了手出來了。
“大哥不在?”安禾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下意識抬頭朝樓上望去。
夏宜蘭搖頭,笑著道:“下雪了,出門去拍照片去了。”
安禾慢悠悠的點了下頭,“我今天中午和小雨吃了個飯。”
隻見夏宜蘭整個人怔了一下,半響後才恢複了嘴角的笑容,“是嗎?小雨他還好嗎?”
要知道早上安小雨怎麼都要離開,盡管沒有如同昨晚一樣哭鬧,但是態度卻十分堅決。她勸不下來,隻好讓沐津深送他回程家。
“挺好的。”安禾伸手輕輕拍了拍夏宜蘭的後背,“小雨那孩子,說話也太沒有分寸了,一不如意就什麼都胡說。”
夏宜蘭搖了下頭,緊緊咬了咬自己的唇道:“孩子能懂什麼,他慣來都懂事,昨天是我刺激到他了。 ”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後悔這件事,盡管沒有人因此怪罪她,但是她自己心裏過意不去啊。
安禾輕輕歎了口氣,“這樣的事,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今天津深也和我說了一些。”夏宜蘭垂下眼瞼,手指交纏在一起,隱射出她的內心有何等的複雜,“父母離婚確實傷害的都是孩子。”
她抬眼看著安禾,“你和程斐洛分開,小雨心裏也是真的受了傷。”
安禾抿著唇,沒有吭聲。
“如果……”夏宜蘭深深的吸了口氣,掩去自己心中抵觸感,開口道,“你和程斐洛在一起也好,隻是以後你不能去程家,程母也不能來你們家。”
安禾瞪大眼睛看著夏宜蘭,萬萬沒有想到這句話是從夏宜蘭的嘴裏說出來的。
她知道這家裏最擔心她的人就是夏宜蘭了,安禾去程家對於夏宜蘭來說無異於羊入虎口。
倘若她和程斐洛在一起,整天擔驚受怕的人也是夏宜蘭。
“其實我巴不得程斐洛也和程家劃幹淨關係。”夏宜蘭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怎麼可能呢。”
她伸手握住安禾的手,“要是可以,就住到家裏來。家裏比那邊,總歸是要安全一些。”
安禾緊抿著唇,除了感動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媽,程家的事……”安禾心裏一團亂麻,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然她也喜歡上了程斐洛,但是程家的事情於她來說卻是如鯁在喉。即便她能夠放下過去的恩怨糾纏,但是她如何能夠相信以後程母不會對她動手。
這時候門外傳來汽車引擎聲,夏宜蘭伸手輕輕拍拍安禾的手,沒有吭聲。
她們一起起身走出去,正好見沐津深從車上下來。
此時外麵已經是大雪漫天了,沐津深走過來不過幾步路,但是肩膀上卻落了一些雪。夏宜蘭笑著伸手將他肩頭的雪拂去,“這麼早就落雪了。”
安禾抿著唇,看到雪景莫名有幾分興奮。
“媽,我去花園裏看看。”
夏宜蘭點了下頭,自顧自和沐津深說起話來。
路上堆積起來的雪已經到了腳脖子處,走上去感覺有點涼。安禾伸出手,任由幾片雪落在自己的手掌心。
不消片刻,雪就化了。
走到一處拐彎,眼前忽的一片亮色。看到綴在樹上的梅花,安禾忍不住驚喜出聲。紅的喜人,也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
她走上去,聞了聞才順著原路回去。
走到門口,卻見外麵停著一輛車。安禾以為是爸爸回來了,笑著走出去。卻見車上走下來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你好,沐小姐。”顏淺首先開口道。
安禾點了下頭,隱隱約約想起這個人來,因為對顏淺沒有什麼好感,故而安禾也沒有邀請她進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