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就是個野種。”
聽見對麵罵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安小雨出奇的平靜。
他抿了抿唇忽然笑著道:“我錄音了,梁小姐再見。”
說完他掛斷電話邁著小短腿朝包廂裏走去。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話倒是沒錯,世上有教養的人是無恥不過流氓的。他們自有一套準則,唯有比他們更無恥才能夠置她們於死地。
“快過來吃飯,再過一會就涼了。”安禾一直注意著門口,見他進來立刻開口道。
安小雨朝安禾笑了笑,先是跑到程斐洛身邊將手機放在桌上,以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道:“爸比,我給你留了驚喜在手機裏。”
程斐洛眼神淡淡的,毫無波瀾。
吃過飯安禾四人分道揚鑣,程斐洛先是送安禾回去,之後才驅車前往程家。
安禾捧著花進家門之時正巧撞上律師出來,她笑著同他打了聲招呼。走進客廳裏見茶幾上放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這是什麼?”
“關於小雨撫養權的資料。”夏宜蘭抬起頭來,目光被她手中的花吸引了。
她抿了抿唇笑道:“是誰給我女兒送的花?”
說著又轉過頭對李姨開口,“快去拿個花瓶過來把花裝著。”
“小雨送給我的。”安禾笑的甜滋滋的。
夏宜蘭麵帶笑容,伸出手輕撫著嬌豔的花朵,紅的奪目,讓人不想注意它都不行,“小雨這孩子確實懂事,真是招人疼的很。”
這幾次小雨過來給她的印象都不錯,每每送小雨離開的時候她這心裏都舍不得。恨不得讓孩子在這邊多待幾天,再說這還是她頭一個孫子呢。
“是很懂事。”安禾將花朵的包裝拆開,滿滿的一束插進花瓶裏,霎時間整個房間都被染上了活氣。
夏宜蘭瞧著那花也高興的很,仔細看了一會她突然皺起了眉頭,“你今天晚上是和小雨一起吃飯去了?”
她剛才還聽見了車聲,想必程斐洛也是一起的。
安禾一邊點頭一邊調整花朵的位置,心裏壓根沒明白夏宜蘭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夏宜蘭舔了舔唇道,“快要開庭了你心裏也清楚,和程家少些往來,免得他們背地裏動什麼手腳。”
要知道她們這邊想要抓住程家的把柄,程家未必不是這樣想的。
越想她越覺得程斐洛沒有安好心,連著看這束花也不順眼起來了。
“媽,程斐洛不會這樣做的。”安禾皺了下眉頭,出口後又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莫名有些太偏袒程斐洛了,於是道,“再說我又不傻。”
夏宜蘭伸手拍了她的頭,“我知道你聰明,但是有些人手段陰狠的很,要不然也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
誰又能想到,程母連自己孫子的母親都不肯放過呢。
安禾手上的動作一滯,整個人恍若從夢中被人拍醒一樣,“我知道了,這次我會提防著她。弟弟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瞞的可緊了。”夏宜蘭搖搖頭,雖這樣說著但是麵色卻沒有任何波瀾。
任何人都看的出來,她有何等的相信自己的兒子。
夏宜蘭轉眼看著安禾,“不過你弟弟總是信得的過的。”
安禾點了下頭,眼睛垂了下去,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煙的婚禮來的格外的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婚禮舉辦在周家旗下的銀月酒店,周父周母說著對夏煙這個媳婦不滿意,但是該有的排場卻一點沒少。
不僅如此,周家還邀請了眾多生意上有往來的上層人士。一時之間,整個b市最大的事就是這兩位的婚姻。
早在夏煙同周桓一起上綜藝之時就有人看好他們,結婚的消息一出來,頓時在網上炸開了鍋。
有人說列舉出周家的產業說夏煙是鯉魚躍龍門,變身豪門富太太。更有人說現在這一切都是因為夏煙早有預謀,不過這些話都是少數,大多都在祝福兩人。
李依千求萬求同安禾討了一張請柬,足足花了一個月的工資買了件禮服去參見夏煙的婚禮。
安禾因為是伴娘的緣故,早些時候就到了銀月酒店。她換好淺紫色的伴娘服轉身走進化妝間裏看夏煙。
盡管化妝裏不小,但是因為裏麵圍了太多人,顯得有些狹窄。
夏煙已經換好了婚紗,臉上正在上妝。周母也在裏麵,樂嗬嗬的瞧著夏煙。安禾絲毫不能從她臉上看出對夏煙的不滿,心裏暗想顏值有時候果然有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