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門口才發現有個女人在外麵等著,她穿著一身長裙。兩隻手臂光裸在外麵,看起來單薄的很,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冷似的。
“她還好意思找上門來。”夏宜蘭看到顏淺當即麵色沉了,口氣也毫不留情。
安禾仔細打量著女人,樣貌算的上是姣好,但是她身上最出眾的絕不是相貌,而是氣質,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
“這人是?”安禾開口問道。
夏宜蘭冷哼一聲,“她目光短淺,毀了你大哥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
安禾聽的雲裏霧裏,但是聽夏宜蘭的話心底對顏淺的印象也掉到了穀底。
幾人下車後,安禾感受到了顏淺的目光。
但是在他們之中沒有找到沐津深的身影,她又轉過頭去了,臉上帶著幾分漠然。
“我們沐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夏宜蘭走過來,麵容冰冷道。
顏淺好幾秒之後才把目光移到夏宜蘭身上,動作遲緩的像是整個人被凝滯住了一樣,每一個動作都很艱難。
夏宜蘭本來滿肚子氣,突然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往沐鄭國身邊靠了靠像是在尋找一絲慰藉。
“我找津深。”顏淺仔細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夏宜蘭冷眼看著她,仿佛看著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看津深?你還有臉來找津深,當年把他害成那個樣子你都忘了嗎?”
顏淺沒吭聲,默默的垂下了頭。
“我們先進去了。”安禾扯了扯夏宜蘭的衣袖,因為起了陣風,吹起來通體生涼,她擔心夏宜蘭會生病了。
夏宜蘭朝著顏淺冷笑一聲,隨後便繞開她往客廳裏走去。
一行人陸陸續續從顏淺身邊經過,誰也沒有理會她。
“究竟是怎麼回事?”進了客廳,大家坐定安禾才開口道。
夏宜蘭往樓上瞥了一眼,見沒有什麼動靜才開口道:“那個女人毀了你大哥一輩子。”
其實也不是一個多麼複雜的故事,夏宜蘭幾句話就說明白了。
客廳裏一片寂靜,要知道他們也不是沒有看好過顏淺,可惜這丫頭的心都是冷的。
“以後別讓她過來,就算是等也別在我們沐家門口等。”夏宜蘭吩咐李姨道,看著是脾氣還沒有消。
不過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說消就消。
幾個人閑聊一會,聽見樓上有動靜都安靜下來了。果不其然是沐津深牽著安小雨的手下樓,“程總一會過來接小雨,我還有事先出門了。”
安禾點點頭,朝小雨招手將他抱起來放在沙發旁邊。
“什麼事?”夏宜蘭皺著眉頭看沐津深,她心思裏還想著在外麵的顏淺,生怕沐津深一心軟就又和那女人糾纏到一起去了。
沐津深挑了下眉,要知道夏宜蘭是很少問他這些的,“和個朋友有約。”
“什麼朋友?”夏宜蘭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神緊張望著沐津深顯然還帶著幾分怒意。
沐津深叫她這一驚一乍弄的一頭霧水,“宋城毅。”
印象中已經好些年沒有這樣報備過了。
“我問你一件事。 ”
夏宜蘭剛出口,沐鄭國就掃了她一眼,開口勸道:“津深年紀也不能小了,知道分寸,你像小孩子一樣管著他有什麼用。”
“你知道個什麼。”夏宜蘭氣不打一處來,幹脆連著沐鄭國一起訓,“成天也不知道著家,津深津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沐鄭國給了沐津深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默默閉上嘴沒有再吭聲。
他可沒打算在夏宜蘭麵前四處點火。
好在夏宜蘭的火氣也沒那麼旺,見他不搭話沒繼續說下去,隻是轉頭看著沐津深問道:“顏淺回來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見過兩麵。”沐津深沒否認。
誰知道他的話反而徹底激怒了夏宜蘭,夏宜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以前她做的事你還記得清楚吧?”
“我知道。”沐津深垂下眼眸。
夏宜蘭點了下頭,“知道就好,別再自己往坑你跳。那姑娘要是喜歡你早不回來找你,偏偏要等到十年以後?你給我好好想清楚,她是不是圖你什麼?”
沐津深麵上不動聲色,可是瞳孔卻微微收縮了。
不得不說夏宜蘭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而且他覺得顏淺的話實在是站不住腳。十年了,能改變的太多了。
而且在她之前做過那些事之上,他很難不帶眼鏡去猜測顏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去吧。”夏宜蘭說完總算是放下一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