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放心,不會出岔子。”沐津深答應下來,目光掃過安禾帶著的耳環,神色不由暗了暗。
安禾感受到他奇怪目光,撇撇嘴將首飾取下來收進盒子裏。
“弟弟真是大手筆,價值五千萬英鎊的首飾也不手軟。”他看似在誇,可是嘴角卻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安禾的手一頓,被嚇了一大跳。
從這裏的吃穿用度上猜的出來沐家很有錢,但是她絕沒有想到沐津辰會花這麼多錢買這套首飾。
夏宜蘭搖頭,接過安禾手裏的盒子替她蓋上笑道:“隻要小禾喜歡就好了,沐家這麼多錢留著也是留著。”
這些錢於她來說還遠遠不夠補償自己女兒,倘若可以,她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遞給安禾。
在安禾這件事上她無法不感到虧欠。
“太貴重了。”安禾喃喃道。
夏宜蘭笑道:“配我女兒的,自然是要最好的。”、
也讓某些瞧不起她女兒的人看看,安禾究竟哪一點比不上那些世家小姐。
“姐。”
此時陌生的男聲吸引了安禾所有的注意力。
她抬頭朝乳白色的旋轉樓梯看去,身材頎長、麵向英俊的男人半依靠著樓梯微笑看著安禾。
他們都在互相打量。
夏宜蘭嘴角笑容弧度越發加深,伸手對沐津辰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整天忙得,你都瘦了。”
沐津辰笑著走到夏宜蘭身旁坐下,其中的親昵態度不必用言語來表述,“睡不著就起來了。”
他話是對夏宜蘭說的,但是眼神卻一直落到安禾身上。
“看起來你氣色好了很多。”沐津辰將話題扯到安禾身上,心裏卻是想起了安瑤的模樣。
這兩人明明明生的不一樣,以前怎麼沒有人懷疑過呢?
尤其是眼睛,安禾的一雙眼睛裏閃爍著的光芒令人心生好感,而安瑤則是裝滿了計較和引誘。
安禾抿唇笑了笑道:“已經休息了很多天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沐津辰表現的極為平和,可是安禾在麵對他時卻不自覺帶著幾分拘謹。
幾句話後沐津辰便被沐鄭國叫進了書房,夏宜蘭瞥了眼安禾也跟著走過去。
“嗯,這次回國我見到她了。”剛走進去她便聽沐津辰如此說道,夏宜蘭心裏咯噔一聲,不過她仍舊沒忘了關上房門。
隨後走過去,麵色沉重道:“見到誰了?”
沐津辰和沐鄭國異口同聲道:“安瑤。”
霎時間夏宜蘭臉色沉了下來,眼眸中彙聚怒意。她可沒忘了以前自己的女兒是怎麼受到安家的欺負,還要安禾這次險些醒不過來都拜安禾所賜。
“她現在是顧漠的妻子。”沐津辰沉吟片刻繼續道。
沐鄭國冷哼一聲,神色寡淡,“不就是個顧家,沒了他老子他能翻出個什麼浪花,不用管她。”
到底是夏宜蘭心思細膩,從沐津辰話裏覺察出不對勁。
她轉了轉眼珠子,“她這樣的女人是怎麼嫁進顧家的?”
“我派人去查了,她懷了顧漠的孩子。 ”沐津辰嘴角帶著笑容,但那笑意卻未及眼底,也許安瑤靠近他的時候,也打著這樣的注意。
夏宜蘭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戲碼,麵露不屑,“她這樣的女人也就隻能靠著懷孕來威脅男人。”
明明也是世家出來的小姐,偏偏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
而且還心狠手辣,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令人惡心到極點了。
“先不要著急,等我們在b市站穩腳跟之後再說。”沐鄭國臉色同樣不好看,但是他仍舊能保持冷靜。
沐津辰點頭,“實際上這次,我還見到了程斐洛的母親。”
“見她做什麼?”夏宜蘭怒不可遏出聲道,“你別忘了究竟是誰讓你姐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津深小心,小禾她……”
說著說著夏宜蘭聲音顫抖,已經染上了哭腔。
她還記得沐津深看見安禾時,她已經奄奄一息。而那輛車仍舊不肯罷休,還想要繼續撞過來。
好在沐津深當機立斷將那輛車的方向撞歪才讓安禾保下一條命。
沐鄭國緊緊抿著薄唇,走過來伸手將夏宜蘭攬入懷裏,無聲的安慰著她。
夏宜蘭這些年保養的十分好,明明已經是五十歲的人,可是時光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她看起來仍舊像是三十來歲的模樣,眼眶泛紅的樣子尤為令人心疼。
沐津辰開口解釋道:“我是在程斐洛父親的宴會上見到她,她對姐的情況相當熱心,像是著急在給程斐洛找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