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洛把他抱起來,沒有接程母的話,“吃飯吧。”
與此同時,遠在江城。
包廂裏烏煙瘴氣,格外燈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
安瑤半躺在顧漠身上,肩膀上的吊帶已經落下來大半。
“你怎麼還不告訴老爺子?”她嗓音嬌媚,帶著幾分埋怨。
顧漠伸手大力揉搓著她的豐盈,神情饜足,另一隻手抬起安瑤的下巴,“就這麼著急當顧家的少奶奶?嗯?”
安瑤嬌嗔一聲。
“你說你著急個什麼?”顧漠見美人生氣了,連忙出口哄道,“最近我爸身體不好,這件事過段時間再告訴他。”
安瑤別過頭,生氣道:“過段時間,你老這麼唬我。”
如今她的腹部已經平坦一片。
“誰舍得唬你啊?”顧漠笑道,伸手在安瑤臉上捏了把,“最近老爺子病的公司都起不來,受不了刺激。”
安瑤垂眸,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起不來床這不是正好。
她伸出手探進顧漠打開的襯衣,笑道:“好好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你唬我,我就跟王少爺走。”
她說的王少爺正是坐在包廂另一邊色眯眯的看著她的那位。
“最近膽子大了?”顧漠見此將一邊的西裝撿過來遮住安瑤身上的大好風光,“不許給我胡鬧。”
要知道自從上次夏煙那件事之後,他就越發覺得女人還是要省事的好。
玩就是玩,玩的像周桓一樣把整個人都栽進去簡直就是愚蠢。
“來,把這杯酒喝了。”顧漠將桌上的白蘭地倒進伏特加裏,晃了晃遞給安瑤,“今晚我們玩點猛的。”
安瑤麵露懼色,往顧漠懷裏縮了縮。
要知道酒混在一起最容易醉,尤其是這樣的烈酒。
她可沒有忘記上次顧漠哄她喝下酒,她醒來之後的狀況。頭痛欲裂不說,顧漠居然還讓其他男人和她玩。
她安瑤再怎麼說以前也是千金小姐,現在居然被人看做夜場公主。
“不喝?”顧漠板起臉,麵無表情道,“你不喝,有的是人想喝的我的酒。”
話音一落,包廂裏其餘幾個濃妝豔抹的小姐紛紛轉過頭來。誰不知道顧漠出手大方,再則她們本來就是做這個的。
安瑤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手指輕輕一顫。看樣子顧漠是真的生氣了,她劈手將那杯酒奪過來,一口飲盡。
“這樣才乖。”顧漠伸手摩挲著安瑤的下巴,眼睛裏閃爍著安瑤看不懂的光芒。
不過你幾分鍾,酒勁上了頭。
安瑤麵色潮紅,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晃的很,隻能攀附著身後的顧漠,才能讓她不從沙發上掉下來。
再次醒來,已然天光大亮。
她揉了揉眼睛,抱著被子坐起來。
風輕輕吹拂著米色的飄窗,陽光散落進來。頭疼欲裂,安瑤抬手用力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到大床上僅僅隻有自己一個人,她的心落了下來。
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輕輕一動劇烈的疼痛襲來。
安瑤眯起眼睛,冷哼一聲。現在她才明白樂思當時把顧漠介紹給自己根本沒安好心,這個顧漠在床上就喜歡玩狠的。
一開始他還收斂許多,現在是百無禁忌了。
她收拾好自己走出酒店,給自己訂了最快到b市的機票。
昨天顧漠說什麼來著?
顧老爺子如今已經病的床都起不來了,這不就是給她安瑤的機會嗎?
想要成為顧少奶奶,她前麵的最大的阻礙就是這位顧老爺子。安瑤可沒忘記程斐洛將她交給顧老爺子之後,他是如何對待自己的。
飛機落地後,安瑤並不著急找去顧家,而是讓人幫自己寄了一份快遞給顧家。她找了家酒店,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手機“叮咚”一聲,推送消息傳來。
安瑤一向是不喜歡看這些的,自己的事情都擺不定,她根本無心去管別人的熱鬧。
可是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後,她的嘴角慢慢露出滿意的笑意。
“安禾,死了。”
還真是令人想不到,她當時那麼想要這個賤人去死都沒有成功。
她笑容的弧度越來越大,甚至嚇到了餐廳裏就餐的其他人。可是安瑤卻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笑意,簡直痛快。
這個禍害著安家的賤人,終於去死了。
笑著笑著安瑤的眼角甚至滲出了笑意,多麼難得啊。
吃完飯安瑤並沒有著急,她給自己補好妝容才打車前往一家咖啡廳。走進咖啡廳,看到坐在角落的男人,她滿意的抿抿唇。
“居然是你。”男人蒼老的聲音掩蓋不住自己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