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哭的不能自己,“都怪我。”
要不是她不夠聰明,留下了空子給沈晴念鑽,公司根本不可能付違約金。
“這不是你的錯,公司這邊程總會有辦法,你趕快回來。”肖竇見不到人,整個人已經有些慌了。
安禾內心壓抑的難受。
她想要說這些違約金由她來付,可是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來解決。從來沒有一次,她覺得自己這樣的無用。
不知道蹲了多久,她再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也有些恍惚。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也不清楚,走出去外麵驕陽似火,安禾也沒有半點觸動。
她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淚水不停打落在柏油馬路上。汽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可安禾卻仿佛感受不到般。
“小姐,你沒事吧?”一旁的路上見她臉色難看的出奇,忍不住問道。但是安禾根本聽不見他的話,顧自往前走著。
路人搖搖頭,轉身走進自己的廠裏。
黑色充斥整個眼眸的時候,她才從思緒中抽離。
“嘭”的一聲。
安禾重重的摔在地上,幾秒後疼痛才湧上來。渾身無一處不痛,抽筋拔骨般的痛。她張了張口,卻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車牌上146三個號碼明晃晃的反射著陽光。
安禾隻能意識到身體在流血,源源不斷的血從下體湧出來。視線中那輛車又一次朝自己衝過來……
而此時公司裏已經亂了套,肖竇撥過去的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她深吸口氣,快步走向程斐洛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裏麵並沒有任何回應。
“程總臨時有事去江城了。”王曉燕端著杯咖啡,好心對肖竇說道。
肖竇轉眼疾步衝到王曉燕麵前,抓著她的衣袖急切的問道:“程總什麼時候能回來?”
“最快也得下午了吧,怎麼回事?”王曉燕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為了以防咖啡杯裏的咖啡灑出來,她輕手輕腳的放好杯子。
肖竇此時已經火急火燎,抓著王曉燕道:“手機給我,我聯係不上小禾了。”
“小禾不是去參見會議了嗎?”王曉燕拂開她的手,伸手摸摸她的頭,笑盈盈道,“她現在肯定靜音了,你拿我的手機也沒用。”
肖竇垂下眼眸,“會議在哪舉行?”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不過確實眼皮直跳。
“我也不太清楚,對了我有那個沈晴念的聯係方式,你讓我找找啊。”王曉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她是在瞎著急。
肖竇盡力穩住自己的心神,站著一旁看著王曉燕從桌旁一疊名片中翻出沈晴念的那張來。
“你問問吧。”王曉燕遞給她,“對了安禾回來的時候你讓她幫我帶杯奶茶吧,不知道這咖啡誰買的,喝著一股香油位。”
肖竇搖搖頭,也忍不住笑了出聲,可能真的是她虛驚一場了。
她拿著名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給沈晴念撥電話。
“沈小姐你好,我是程氏的肖竇。”電話一接通,肖竇便自報家門,“可以給我幾分鍾的時間,我們談談嗎?”
電話那頭傳來冷笑一聲,“離十二點隻剩下半個小時,肖小姐打算交貨給我嗎?如果不是這件事,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她話語中夾雜著胸有成竹意味,聽的肖竇極其不舒服。
“違約金這件事我會上報給程總,我想問的是沈小姐有沒有見過安禾?”肖竇按捺住心頭對沈晴念的厭惡,開門見山問道。
“安禾?”沈晴念咯咯的笑了起來,話語不屑,“怎麼?你找不到她了,不會是因為交不上來貨,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哭鼻子了吧?”
肖竇皺起眉頭,聲音沉了下來,“沈小姐說話還是放尊重點好,大家都是為老板打工,何必要互相為難?”
僅僅這麼幾句話,她已經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查到這件事肯定和沈晴念脫不了幹係。
“肖小姐看樣子不著急找人了,還有時間教我做人。”沈晴念話說的優哉遊哉,卻讓人大動肝火。
肖竇掛斷電話,心底越發的不安。
但是不安的同時又夾雜著幾分自我安慰,也許安禾真的是因為受騙所以深受挫敗之感,然後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畢竟她第一次被人騙的時候,也是徹骨的難受。誰都不是生來精明,她也是在幾次上當受騙之後才學聰明了。
她歎了口氣,決定過一會再給安禾撥個電話試試。
但是沒想到這一忙卻忙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