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洛搖頭道:“樂思,我對你的容忍隻到這兒。”
也不過是看在樂家和程家之前的關係。
他身為程氏總裁須得顧慮的東西更多,否則此刻他早已不和樂思來往。
“你太執著了。”程斐洛歎息一聲。
樂思冷笑著,眼神中透露幾絲偏執,“你知道就好,我絕對不會放棄你,祝願你和安禾早分。這些年我為了你和安禾鬥,和那些妄想爬上你的床的小明星鬥,你從未看在眼裏過吧?”
“你的行為,對於我來說是困擾。”程斐洛並沒有留情,冷聲說道。
樂思的心仿佛是被被他狠狠摔倒了地上,疼的午飯動彈。
她大笑,眼淚卻流的更凶,“那你就一直困擾著吧,我不會停手的。”
說完她拿起包大步朝外麵走去。
她走到搖搖晃晃,臉色慘白不已。聽了程斐洛的話後,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了像個笑話。程斐洛根本不在意她。可她卻將一顆心都捧到了程斐洛的手中,任由他揉搓。
程斐洛撚滅煙,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恍然。忽然之間他想到了很多。
樂思離開程家直往酒吧奔去,停下車走進去便對著酒保道:“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周遭的人都被這買醉的美女吸引了目光,樂思卻渾然不覺。
這些年她為了程斐洛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在程斐洛的眼中卻隻是困擾。一顆心仿佛被撕裂開來,疼的她眼淚隻掉。
她竭盡自己所能朝著程斐洛走去,不指望程斐洛能回頭向她伸手,但也絕對沒有想到程斐洛會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輕看她已至此。
“一個人喝酒?”
聽見陌生的男聲,樂思猛的一揮手,高聲喊道:“滾。”
“為了程斐洛買醉?”男人繼續說道。
樂思抹了把眼淚抬起頭,看見同自己說話的人是韓東明。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咬牙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那你看見了。”
“看你的笑話?”韓東明輕笑一聲,眼神掃過酒吧,“這是我的酒吧,撞上你實屬巧然。”
樂思冷笑著“嘭”的一聲放下酒杯,抬腳朝外麵走去,“是我來的不是地方,我走就是了。”
剛邁出步子卻被韓東明拉住手腕,不顧她微弱的掙紮。韓東明拽著她走到酒吧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與其現在出去讓更多人看你的笑話,你不如在這裏平複一下心情。”
“韓東明,你這是什麼意思?”樂思端起桌上的酒杯猛的將酒喝盡,眼神中流露一絲狐疑,“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肆無忌憚的嘲諷我嗎?”
韓東明沒吭聲,眼神淡淡的看著她。
樂思將打開酒瓶繼續給自己倒酒,嘴角的笑容諷刺,“不對,我們兩也算是同病相憐,你嘲諷我也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你說的對,我們都是求而不得的人。”韓東明眼神微動,從樂思手中奪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敬你。”
樂思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但是仍舊把酒喝了。
於她來說,酒真是個好東西,喝的越多就越痛快,心中所有的不快也會跟著煙消雲散。
“這裏沒有其他人能看見你。”韓東明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你可以好好在這裏待一會。”
樂思下了一口酒,冷笑道:“你這是在可憐我?”
“我隻是在可憐我自己。”韓東明搖搖頭。
樂思了然,心中不知為何變得輕鬆許多,“既然這樣,那你陪我喝兩杯。”
韓東明腳步頓了一下,轉過身走到樂思身邊坐下。拿起酒杯道:“求而不得隻能借酒消愁。”
樂思眸光漸漸轉涼,但是笑意卻絲毫未漸。
“你陪安禾那麼多年,就沒有一點不甘心?”她咯咯笑道,“明明你比程斐洛更早遇見她,也比程斐洛對她更好,可是在她的心裏卻沒有你的位置。”
韓東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晦暗。
他還記得曾對安禾提起過這個位置,可是她卻不動聲色的拒絕了自己。
“就算是一顆石頭,捂了五六年也該捂熱了吧。”樂思目光定定的看著前方,似乎是在說韓東明,又像是在說自己,“人心還真是莫測。”
她手指摸著冰涼的酒杯,看著酒杯裏的冰塊笑道:“陪了她那麼多年,卻抵不上兩人的見麵。”
她笑著淚水又掉了下來,鹹澀無比。倘若不是心懷期待,又怎麼會不肯放手。
“你說的對。”韓東明背靠在沙發上,動作慵懶,眉宇之間卻隱藏著一絲幽怨,“我對她這麼好。”
樂思大笑起來,“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