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樂母皺著眉問道,“威脅我們嗎?”
程斐洛沒那理會她,也沒有吭聲,隻是等著了樂思開口。
樂母察覺到這件事的重要性,手一抖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小思,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給我們聽!”
“媽……”樂思捂著臉慢慢的坐在樓梯上,哭的無助又悲傷。
樂父覺察出幾分蹊蹺,想了想道:“究竟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要錢還是要人,我們樂家來解決。”
這算是在維護著樂思了。
樂思抬眼看著樂父,緊咬的唇依舊沒有放鬆,轉而帶著懇求望向程斐洛,“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氣,氣她一直纏著你。”
“ 多說無益,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程斐洛擺擺手,吸了口煙,神色冷靜而漠然。
樂思聞言,情緒再也繃不住,“既然在你心裏我已經是惡毒形象,那我也沒有必要再解釋什麼,是,我就是恨她,巴不得她去死。”
一語令客廳裏兩位老人皺緊眉頭。
樂母生來強勢,可是何曾涉及人命,滿眼不可置信問道:“小思,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你是想嚇死我們不成嗎?”
“我沒胡說。”樂思明白程斐洛絕不會放過她,幹脆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見不得安禾,我就是想要她去死。”
樂父臉色嚴肅,忽然一聲大喝,“你這個蠢貨,給我清醒點!”
“我清醒的很。”樂思表情扭曲望著程斐洛,眼睛已然泛紅,“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劉明也是我指使的。”
程斐洛墨黑的眼眸此刻更如一口古井,而周身冰冷的氣勢更甚。
樂思昂頭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了下來,“憑什麼我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年的人她這麼輕易的就能得到?憑什麼我對你百般好你看不見?程斐洛,你告訴我,究竟是憑什麼?”
顯然已是愛成執念。
“憑她是安禾。”程斐洛抖了下煙灰,依舊冷靜如初,“你既然早知安小雨的存在,就應該料到這一天。”
樂思怔怔的看著他,喃喃道:“早該料道。”
可惜了她不信命。
“程斐洛你以為你擺脫了我,你們就能天長地久嗎?”樂思大笑起來,痛快而肆意,“你們程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她。”
隻有她才是程家最滿意的少奶奶。
為什麼程斐洛偏偏要舍近求遠呢?
程斐洛掐滅煙蒂站起身,“這些事不勞你操心了。”
他轉身離開樂家,再沒有人敢攔他。樂父和樂母滿眼震驚看著哭的淒慘的樂思,一時之間竟是沒有想到自己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又可怖,又令人厭惡。
“你當真做了那喪盡天良的事?”樂母聲音顫抖問道,目光交織著絲絲縷縷的希望。
樂思捂著臉,痛哭出聲,“媽,我沒有辦法啊。那個賤女人花招百出,我除了殺了她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樂父久久的凝視著她,又恨又氣的歎氣。
“那你也不能……”樂母看樂思哭的更凶,半響沒有說出話來。此刻備受傷害的人不僅是樂思,還有兩位老人,誰也不敢承認自己的女兒竟然就是蓄謀殺人的凶手。
客廳裏寂靜無聲。
最終樂母也捂著臉大哭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還有臉說。”樂父怒的口不擇言,指著樂母大罵道,“你看看現在?”
他哪還有臉和程斐洛談賠償,不僅如此,他還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去求程斐洛把這件事瞞住。
做出這種事來,還不知道自己捂嚴實,他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這麼個蠢女兒來。
“隻有我的錯嗎?”樂母正是難過,被指責後更是委屈百倍,“你也不看看你整天都不著家,我一個人管教小思能好嗎?”
樂父冷笑一聲,“我要是著家了,你哪來的錢買你那些包?你管過她嗎?”
樂思漠然的抬起頭,眼見兩人吵得正起勁兒,心中更生無奈和絕望。
“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不勞你們費心。”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眼中精光畢露。
既然安禾已經把她最想要的人奪走了,那她也不會手軟。
程氏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程斐洛也沒有驅車去公司,而是轉頭回了頤園。平時頤園裏隻有他和傭人難免要冷清一點,安小雨來了倒是熱鬧了很多。
他的年紀和王嫂的孫兒差不多,因而王嫂格外寵他。
不過今天要比平日還要熱鬧很多。
程斐洛推門進去時正巧見到程母從包裏掏出一盒小巧的巧克力遞給安小雨,“小雨,這是你表叔特地從意大利帶回來的,你看看你喜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