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們的錢。”
程父聞言,喜上眉梢,又繼續道:“這些錢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們小雨的。在我手上還有一些程氏的股份,我也想轉一部分到小雨的身上。”
“這些錢你們要是缺錢的時候就拿出來用,倘若是不需要就放著。”程父歎了口氣,無奈的繼續道,“等他滿了十八歲再給他,要是那個時候我們兩還在,小雨也來肯來見我們,安禾我希望你能夠同意。”
向來安禾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聽見程父誠心的說道,整個人腦子裏一團漿糊,她不知道怎麼做。
“我知道小雨是個聰明孩子,之前你伯母一直自作主張傷了他的心。”程父又說道,“我們隻想要見他一麵,到時候地點時間都由你來定。”
安禾緊抿著唇,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我要問問小雨的意見。”
“好好好。”程父笑了笑道,“不過股份這件事你一定要繼承下來,過兩天我會找律師公證。”
安禾握緊拳頭,“我們不需要你們程家的錢,小雨以後也不會和你們程家有任何的牽扯,這是最後一次。”
程父聞言歎了口氣,不過仍舊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你瘋了嗎?”程母怒火衝天道,“她怎麼可能教育的了小雨?一個把小孩子放在教育機構裏的女人,你怎麼忍心讓小雨一直待在她身邊?”
程父冷眼看著她,並不吭聲。
心道倘若不是程母一時著急,怎麼可能把事情鬧到如今完全無法解決的地步呢?
小雨這個孩子聰明而且早熟,很難不因為這件事記恨程母。
“我知道我之前是有些衝動,可我那不都是為了小雨嗎?”程母被他充滿指責的目光看的無地自容,卻仍舊梗著脖子道。
程父仍舊沒吭聲。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操心,我能不操心嗎?”程母委屈的說道,“你看看,小雨這件事你有出過主意嗎?現在你還把小雨拱手讓人。”
說到傷心處,程母難以自抑。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想到以後見不到小雨了,她更是臉上蒼白,搖搖晃晃倘若不是扶著沙發,肯定已經站不穩了。
“事情還能怎麼辦?”程父聽見她還好意思指責自己,升起勃然大怒,“你要是不哄著安禾,她把孩子帶走了,天大地大,你去哪找去?”
之前安禾不也把孩子藏了好幾年嗎?
她怎麼就一點記性都不長,完全不懂什麼叫做徐徐圖之。
程母紅著臉,被說的無言以對。
程父見此接下來說道,“這件事先聽我的,斐洛的訂婚儀式你看著點,讓她們動作越快越好。”
等到訂婚儀式以後,他們也不介意和安禾撕開臉皮。
程母這才明白程父心裏有主意,情緒總算是緩緩不少。
程父瞥了她一眼,神色不禁帶了點惱怒。倘若不是她,自己也不用低聲下氣的去哄一個小輩。可惜她卻要自己三番五次點,才能想明白。
安禾這邊兵荒馬亂,遠在毛裏斯求的夏煙卻過得有滋有味。他們早上睡到七點整,大家才陸陸續續起床。
周桓知道她平時趕通告,能好好睡覺的時間並不多,於是收拾好了所有東西才叫夏煙起來。
看到迷迷糊糊的做起來時,他心裏也有點訝異自己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而且他的心情也遠比在b市時要平靜很多。
大家草草吃過早飯之後又開始趕路。
並沒有因為休息一天所以情緒高漲,反倒是大家身上都酸痛不已。走的速度比起昨天來說竟然差了一大截,不過為了節目效果,大家麵上都表現的很活潑。
“周桓,你以前也當過誌願者嗎?”顏瑤因為是走在他們前麵,所以一直轉過頭來和周桓搭話。
周桓拉著夏煙從一塊大石頭上麵走過來,笑道:“大學時期的時候有過,畢業之後就沒有了。”
顏瑤情緒高漲,笑眯眯的轉過頭向對著自己跟拍的攝像說道:“不知道電視機前的觀眾對周桓好奇不好奇。”
周桓笑了一下,沒搭聲。
“快點。”反倒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馮彬轉頭對顏瑤道,他看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在很多觀眾眼裏,沒什麼表情就是憤怒、不滿。
顏瑤瞥了下嘴,抱怨道:“我腳疼嘛,你看看周桓一路上都拉著夏煙,你也不照顧照顧我。”
“我牽著你?”馮彬笑著說道,但是夏煙看他的表情反倒像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