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她自作主張接走安小雨之後,心裏一直都惴惴不安。可是眼見安禾一直沒有過來,提起來的心早就放下去了。
安禾失笑,笑容諷刺無比,“明知顧問,小雨呢?你把他藏哪了?”
說完她朝著客廳看過去, 眼見客廳沒有。安禾又抬腳朝樓上走去,程母上前一步擋在她麵前,“你有沒有教養,我們程家也是你可以隨便走來走去的?”
“我知道你們程家高貴,要不是你把小雨藏起來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想要踏足這裏。”安禾說著一把推開程母,朝樓上走去。
程母被她推了一個踉蹌,心中怒意熊熊,“他根本不在這裏,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小雨了。”
安禾步子一頓,清冷決絕望向程母,“你說什麼?你把小雨藏哪了?”
程母被她問的無力招架,又在安禾凶狠的目光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這句話在安禾身上得到了徹底體現。
“你把小雨還給我!”安禾聲音激動,眼睛也有些泛紅。
程母摸摸鼻子眼睛掃到程父從樓上下來,瞬間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睛發亮道:“老頭子你看看她!”
“安禾是吧?”程父眯了眯眼睛,從容自在的從樓上走下來。
程母見安禾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心裏鬆了一口氣,連忙走下來到沙發上坐下,狠狠撫了幾下胸膛。
程父也走到沙發上坐下,“我們談談。”
安禾雙眼赤紅看著兩人,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隻要你們把小雨還給我,我立馬離開這裏。”
“我不是在趕你走。”程父擺擺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程家沒有不歡迎客人的道理。”
程母聞言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他還想讓安禾天天來。
安禾沒吭聲,韓東明知道程父心思深沉,擔心安禾應付不過來。他走到安禾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雨的事你也怪不得我們,畢竟要是你先接到小雨,我們不也見不到小雨嗎?”程父說的很坦然。
仿佛小雨就是他們工作上的一個商機,先到先得。
安禾抿緊薄唇看著他,目光凜冽掃向程母,“倘若不是她先不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不會做的這麼絕。”
程母被她看的一哆嗦,下意識往程父身邊靠了靠。
程父則是目光嚴厲的看著程母,緊皺眉頭。
“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說以前還有什麼意思。”程母嘴硬道。
安禾譏誚的看了她一眼。
“安禾,小雨的撫養權我們程家勢在必得。”程父的話擲地有聲,神色也絲毫未見慌張,態度更是堅決無比。
安禾心中一顫,聲音顫抖道:“你們憑什麼要他的撫養權,孩子是我生的,我養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程家就像是頑固的強盜,把她的一切都搶走。
“小雨他是程家的人。”程父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容,反倒一副鐵血的模樣,“我也很感謝你對小雨的撫養,所以我們會給你補償。”
程母聞言皺了下眉,她實在是一點都不想給安禾任何東西。
“補償?”安禾覺得可笑,程家難道真的以為錢能夠解決一切嗎?
程父點點頭,抽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支票遞給安禾,“我們希望以後你能夠離開b市,不管你去哪裏從新生活也好,這些錢都已經足夠了。”
安禾低頭瞥了一眼支票,眼睛險些被上麵數不盡的零恍花了眼睛。她覺得可笑又覺得嘲諷,“原來小雨值這麼多錢。”
程父的臉色僵了一下,對安禾的不識時務算是有了認識。
“這件事還是走法律程序吧。”韓東明見安禾臉色慘白無比,連忙走前一步道,“撫養權我們不會拱手想讓。”
程母不屑一顧看著安禾,“你以為你和我們程家打官司能你贏嗎?簡直天真無比。”
還是說安禾以為自己能逼迫她們主動放棄撫養權?
“你確定?”程父目光緊緊盯著安禾。
安禾重重的一點頭,神色沒有絲毫放鬆,“是,我確定。”
程父收回支票,臉上怒意叢生。
這個女人比想象的還要棘手。
“安禾,我告訴你離開我們斐洛。”見小雨這件事再談不出來什麼,程母繼續道,“程家已經開始籌備斐洛和小思的婚禮了。”
安禾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臉色難看無比。倘若不是扶著韓東明的手,恐怕整個人都已經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