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思舔了舔唇,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這時候,突然一個女人撲上來緊緊抓著樂思的褲子,大聲咆哮起來,“樂小姐,你可不能這麼沒有良心,我們老劉還在監獄裏。”
“這麼冷的天,他吃不飽穿不暖,你怎麼能不管他?”
縱使酒吧裏的音樂聲不小,但是周圍的人還是被她尖銳的嗓門吸引過來了。站在樂思身邊的安瑤,微不可查的挑了下眉。
看樣子這幾年,不僅是安禾,樂思也毫無長進。居然給自己攬下這麼多麻煩,這樣的盟友還真是蠢啊。
“你胡說什麼?”樂思使勁掙了掙,並沒有掙脫李麗華的手,她竭盡全力冷靜下來道,“你們家老劉自己要犯罪,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麗華昂頭看著樂思,神情悲切,“樂小姐,你不要逼我把話說出來。你躲著我這麼久,難道不就是心虛嗎?”
安瑤看了眼樂思,見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心中立馬就明白了這件事,她放下酒杯,懶懶的對酒保說:“這種人,你們酒吧也能放進來?”
酒保愣了下,立馬恭恭敬敬開口道:“我這就叫人把她轟出去。”
“他的事我已經盡力了,幫不了就是幫不了。”樂思擰著眉頭,口幹舌燥解釋道。
盡管她心裏明白,李麗華不會相信她的話,就連她自己也不信這樣的話。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不顧了,她就不害怕自己真的對她的兒子動手嗎?
李麗華緊緊抓著樂思的褲腳,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樂小姐,我要親耳聽見律師說,不然我還是會纏著你。”
樂思心中歎了口氣,隻覺得煩躁無比。這時候兩個保安走上來,使勁兒拉起李麗華就往外麵走。
“樂小姐!”李麗華死死瞪著樂思,那嘴型分明是在說,老劉都是為你頂罪的。
樂思偏過頭,在不看她。
安瑤笑了起來,“你怎麼會做這樣的糊塗事?”
“我做了什麼。”樂思心急的抓起吧台上的酒杯,送進自己的嘴裏。
心裏對這件事確實後悔不已,李麗華鬧得自己不得安寧,而且連程母也因為這件事和自己劃清界限。
她實在是有些深受其害的感受。
可是這些話,當然是不能對安瑤說的。這個女人幾年前做的事,她還記在心裏。
安瑤看她臉上陰晴變幻不停,覺得好笑,也沒有明說起來,“你最近樣樣都不順,你用什麼和安禾爭程斐洛?”
雖然回來時間不長,可是她早從樂思的疲憊之中猜出安禾是占上風的人。
樂思轉了轉眼珠子,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縮緊,“安禾,她也配和我爭嗎?一個卑賤的女人而已了。”
“你有這個自信真是難得。”安瑤轉著自己手中的杯子,笑了起來,“不過安禾卑賤又怎麼樣,程斐洛不還是喜歡她。”
樂思瞪了她一眼,不得不說安瑤的話實在讓她心中難受不已。不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她都想不明白,程斐洛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想要和我做盟友,也不是不可以。”安瑤總算是說到了正題,“你知道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
樂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帶著不信任。
安瑤笑了笑道:“你要知道,今天安禾被我氣的都口不擇言了。”
“你要錢?”聞此,樂思立馬開口道。
現在她沒有程母這個助益,隻能試試靠著別人了。想到這一點,她隻覺得心酸不已。
最近還聽說程母和其他的貴太太提起想要辦一個生日宴,邀請她們家的女兒過來。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
安瑤點了點頭,“我要錢,而且還不少。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你給我五百萬,我讓安禾離開這裏。”
“五百萬?”樂思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安瑤,“獅子大開口也沒有你這麼敢要價的。”
之前劉明不過要了兩百萬,為了這兩百萬他會在監獄裏待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