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他。”安禾咬了咬唇道。
心裏頓時有些緊張,她明白程母找她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程母點了下頭,“你想去看斐洛當然可以,我們不會攔著你。”
儼然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樂思擰著眉頭看看向程母,“伯母,你怎麼能讓這個女人去看斐洛,就是她把斐洛害陳現在這個樣子的,要是她再做出點什麼怎麼辦?”
“我不會。”安禾迎著她銳利的目光看過去。
程母點點頭,口氣平和道:“你進去吧,不要太耽擱斐洛的時間,他不適合太勞累。”
安禾點了下頭朝著病房走過去,沒再理會樂思的話。因為接近中午了,所以病房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斐洛。”安禾捏著飯盒走進去,心情是難以言喻的激動。
程斐洛抬眼看著她,“你來了。”
口氣一如既往的平淡,安禾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程斐洛沒有想起來,他的眼神和你態度都表明了這件事。
“給你放了幾天假,好好休息,你也嚇著了。”程斐洛眼神落到她手裏的飯盒笑道,“這是什麼?”
安禾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道:“魚湯。”
病房裏幾乎都被補品裝滿了,安禾隻覺得自己手裏的魚湯格外的簡陋,拿在手裏有種炙熱的感覺。
“拿過來。”程斐洛翹起嘴角,眼神柔和。
安禾險些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她慢吞吞的把飯盒放在程斐洛病床旁的小桌子上,“謝謝你救了我。”
“隻是這樣?”程斐洛掀起眼皮看她,眼角蕩開細紋。
安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手指落在飯盒上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程斐洛翹起嘴角,“開個玩笑。”
泥石流之後的事情他聽蘇陽說起過,難以想象安禾這麼小的身板是怎麼把他拖了那麼遠。要說誰救誰,他反倒覺得是安禾救了他。
“斐洛,你怎麼能喝這個。”樂思從病房外走進來,看到安禾手裏的魚湯眼神冷了冷,“醫生說你最好吃點清淡的。”
安禾麵色微微有些僵硬,她連忙把魚湯收起來,“抱歉,我忘了你不能吃這個。”
“放下吧。”程斐洛神色微微有些冷,“正好醫院的我也吃膩了。”
樂思還要要開口,看著程斐洛不耐的神情隻好閉嘴。
“我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 安禾放下魚湯,垂著眼瞼走出去。心頭像是被狠狠挖了一刀,他沒有想起來。
她不敢看程斐洛的眼睛,害怕透露出自己的失望。
樂思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眼含恨意。
“程伯母想要和我說什麼?”安禾目光落到麵前的女人身上,因為保養的很好,所以看起來格外年輕。
她們約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裏,環境清幽,流淌著的悠揚的純音樂。
程母手捏著勺子不緊不慢的攪著杯子裏的咖啡,麵容平和,“好久不見了,安小姐。”
“沒必要說這些廢話。”安禾淡淡的開口,“何況伯母想說的肯定也不是這個。”
程母笑了笑,眼神肆意的打量著安禾。幾年之後再見,她還是這麼沉不住氣,“既然你這麼著急,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安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認真的看著她。
“我希望你離斐洛遠遠的。”程母頤指氣使道,“你知道現在斐洛和樂小姐的感情發展的很好,而且他們兩人就要結婚了,我不管你和斐洛曾經有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形勢。”
她並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把安禾放在眼裏。
安禾扯了扯嘴角,眼裏閃過一絲痛意,幹笑道:“結婚?”
“看來安小姐還不知道。”程母捉住她的軟肋,出口的話更加凜冽,“我們兩家已經開始商量婚禮了,而且這件事是斐洛提出的。”
安禾不由捏緊咖啡杯,有些激動的說道:“斐洛提出的?怎麼可能?”
她忽然想起那個新聞,果不其然是樂思放出去的。她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如此的想要昭告天下。
“不論安小姐信不信,斐洛的婚禮已經要開始準備了。”程母抬手喝了一口咖啡,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就算你喜歡斐洛,可是那都已經過去了。斐洛要開始新的生活,安小姐如果要沉溺在過去,和我們無關,可是如果你再纏著斐洛,可別怪我不客氣。”
畢竟他們程家有的是手段對付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
“我不信。”安禾露出一個又苦又澀的笑容,“除非斐洛親口告訴我這件事,不然我絕對不會退出。”
她堅持了這麼久,絕不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