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裴洛疲憊的揉了一下眉心,“都出去。”
聞言,不等樂思做題發揮,安禾就帶頭大步走了出去。
她們二人才剛走出辦公室,程裴洛就拿起了電話,“肖竇,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好的,boss。”肖竇推門走了進來,程裴洛還在忙,“boss, 您找我?”
“嗯。你把安禾的工作量減小一下,順便去藥店買一些燒傷的藥膏給她,公司報銷。”
肖竇走的時候還在想總裁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腦子終於開翹了,終於發現安禾的好了?是不是發現還是安禾比樂思好,沒事,反正隻要是總裁知道關心安禾了就好。自己也為安禾感到開心。
隻是肖竇是一個規矩的人,也從輕易把自己心意表露出來。
買好了燒傷藥膏,給正在工作的安禾送了過去,“安禾,這是燒傷藥膏,你今天的任務量小,先休息會,把手給抹了吧。”
“肖秘書長, 謝謝你了呢,有心了。”
“哪裏哪裏,我都不知道你手燙傷了呢,還是總裁吩咐我買藥我才知道的,看來總裁真的是很關心你呢,專門讓我去買了藥。”肖竇是真心喜歡安禾這樣的員工。
“是嗎?”安禾淡淡的笑著說。
或許是因為聽出了安禾語氣種的淡淡的悲傷,“不管怎麼樣,總裁還是關心你的,加油,安禾,我看好你啊,你多休息,工作不要做了。”
“這一點小傷,哪那麼矯情,再說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呢。”安禾俏皮的說。
“能開玩笑看來你還可以,那你多多加油!”肖竇笑著走了。
安禾 看著桌子上肖竇送過來的燙傷藥膏,心裏暖暖的,原來他看見了,他還是有點關心我的。
突然心情好了起來,看著程斐洛辦公室的門。
程斐洛,你到底對我是怎麼樣的。
但是安禾不知道肖竇來給自己送藥的時候讓路過的樂思看見了,她和肖竇的對話樂思全部都聽見了,樂思不禁咬牙切齒,安禾,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於是走到王曉燕的辦公桌前,對王曉燕說“總裁說了安禾的手受傷了減少工作量,她的工作總得有人來做,你來替她做吧,今天下班前完成,要不就晚上加班!”說完趾高氣昂的走了。
王曉燕氣的說不上來話,雖然她不介意替安禾做工作,但是這話從樂思嘴裏說出來就變了一個味,多了些得意和嘚瑟的意思。
樂思又走到安禾的辦公桌前,“不要以為你手受傷了,斐洛減少你的工作量你就沒有事了就可以清閑了,你去我辦公室裏把這幾天的會議記錄全部拿走打到電腦上。”
安禾就知道她不是個清閑的主,不會讓自己好過,但是樂思畢竟是秘書長,又說的是工作上的事,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便去了她的辦公室。
門一關,樂思便惡狠狠的對安禾說“真有你的,裝可憐來博得斐洛的同情,以為這樣他就會記起你嗎?做夢吧,他不過隻是可憐你。不要以為他放過你我就會放過你。”
“你是傻子嗎?你忘記了,我為什麼會受傷嗎?”安禾淡淡的看了一眼樂思,目光中鄙視完全毫不加掩飾。然後就拿了資料直接走了。氣的樂思直接就把桌上的資料一把掃落在地上。
一下午安禾一直在用受傷的右手瞧著鍵盤,手隱隱約約的痛著,可是也比不上安禾心裏的痛,她有點絕望,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但是路是自己選的,一定要走下去,安禾在心裏默默地給自己加油。
程斐洛這時從辦公室走出來,看見安禾用受傷的手在瞧著電腦,眉頭一皺,她怎麼回事?不是說不讓工作了嗎?為什麼還再這麼拚命的幹著?是不要命了嗎?這個蠢女人,怎麼這麼不聽話?
但是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什麼這麼擔心?從時候開始她可以左右自己的心了?什麼時候自己開始為她擔心了?什麼時候心裏開始有她的位置了?她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嗎?
其實程斐洛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裏有一個女孩子,很文靜,自己跟她做各種事,一起做飯,看電影,出去遊玩,夢裏他們還有了一個寶寶,但是夢到最後是一場車禍,然後就被驚醒了,但是每回做夢他從來看不到女孩子的臉。
女孩子的臉是模糊的,若隱若現,隻能聽到她那甜美的聲音,知道自己和這個女孩子很相愛,他們互相愛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