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應了一聲,便去刷牙洗臉收拾家夥式兒。
馮峰緊張的跟在我的身後,連我上個廁所都要等在門外麵,大概是年輕相仿,他跟我就沒有像根黑涯那麼緊張害怕,追在我屁股後麵問了一連串兒的問題。
“青皮師父,”馮峰客氣的問,“我自從在山上暈倒後,那鬼東西才出現的,是不是我從山上帶的?”
“有可能!但是也不一定就是,我們誰都沒有看到它,現在不能隨便給你下定論。”我道。
“當晚我好像踩碎了幾根骨頭,又、又在那塊撒尿,是不是那東西生氣了,才來害我啊?”馮峰委屈的說,“我真的是無心的!我要是知道那塊有……這種邪物,打死我也不會去的呀!”
“別胡思亂想了,今晚那東西再來,我們自然就會知道。”我給他問的那叫一個煩躁,幾乎哀求道,“哥哥,你能不能去客廳坐一會兒,起碼叫我把這泡屎拉完吧?”
馮峰的家。
一進門,我便感覺到空氣中有那麼一絲絲的陰冷。
眼皮子沒跳,說明那陰邪之物暫時不在,可進入這房子裏,就明顯感覺到有問題。
尤其是馮峰的臥室,裏麵的溫度根本比外麵低了幾度似的,一種陰森的氣息彌漫在裏麵,在裏麵待一會兒便叫人覺得雙目發脹,胸口憋悶。
那感覺好像走進了一個滿屋子抽煙的環境之中,氣壓似乎都低了下來,裏麵待久了,便頭暈腦脹叫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黑涯去裏麵轉了一圈兒就出來了,他皺眉道,“那東西看樣子不簡單哪,把馮峰當做它的牲畜來養著了!”
“嘖,什麼意思?”一時間我的腦袋沒轉過來,隨口問道。
“你看看這裏的環境……”黑涯環視一圈,抬抬下巴說,“尤其是馮峰的臥室內,叫我想起我在動物世界中看到的一個畫麵,有一種螞蟻會替自己養牲畜。它們會把一種能分泌甜蜜汁液的蟲子拖進洞裏,在洞裏給它製造適合它生存的環境,給它喂食,就為了每天從它的身上獲得它們需要的甜味汁液,一直到這蟲子死掉。”
黑涯的話讓我頓覺毛骨悚然,看看馮峰這裏,他還真的挺像是被那邪物“圈養”了一樣,房間臥室給他弄的一進去就昏昏欲睡,意誌消沉欲望低迷,除了吃就想睡,以便每天晚上它能過來吸食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精氣……
“那這邪物智商夠高的呀!”我驚訝道,“普通的惡鬼或者精怪,會有這麼高的智商嗎?”
“所以我才擔心咱們這次遇到的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的精怪!”黑涯琢磨了一下道,“我隱約有種感覺,但是又拿不準……算了,今晚上看看再說。咱們布個‘三空困煞陣’看看能不能把這東西困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