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霍霍……”
從水泥板地下,傳來一陣悶聲悶氣的叫聲,朱大嫂瞬間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頹然的跪倒在地下,伏在水泥板上大哭,“老朱?老朱是你的聲音!你、你怎麼跑到下水道那裏去了?你、你究竟在做什麼,你可別嚇我啊……老朱……救命啊,救命啊!”
朱大嫂瘋了一樣的跑出去叫人幫忙,幾個鄰居費盡力氣把那些水泥板子掀起來,赫然看到老朱直挺挺的在下水道中趴著,身體向前一聳一聳的蠕動著,他的手中抓著兩隻老鼠,正將一隻老鼠捂在嘴上大嚼,那老鼠已經被他啃掉半塊身子了,血粼粼的內髒掛在上半身,老朱的口中正嘎巴嘎巴咀嚼著老鼠的下半身,連皮帶骨血肉橫飛……
“老朱!”朱大嫂幾乎昏厥過去,看著老朱可怕的樣子,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這是在幹嗎啊?”
朱師傅被街坊們從下水道裏抬出來,他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站穩了,像一條蛇一般在地上爬著,不斷的蠕動,有人將他手中的半隻死老鼠搶去,他蹭的一下將身體匍匐著衝了過去,高高的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張開大口狠狠的將那人的手腕咬住,咬的人家鮮血直流……
“中邪啦!老朱中邪啦!”被咬的人痛的哇哇大叫,使勁兒甩動手腕,卻怎麼也甩不脫,隻好將那半隻死老鼠又送到他的口邊,這才脫開身子。
因為怕他咬人,街坊們便將朱師傅五花大綁起來送回家,老朱即使被捆著也發狂起來,他在床上不停的蠕動,將上身高高的抬了起來,時不時的從口中吐出舌頭,根本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識了。
更加可怖的是,老朱的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布滿了紅色的血絲,每當朱大嫂進房間的時候,老朱便用一雙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瞪著她,那種神情非常凶狠,嚇得朱大嫂渾身發抖。
“朱大嫂,你家老朱下午在工地不是打死一條巨蟒嗎,現在鬧成這樣,肯定是那大蛇附身了!”有個老街坊過來看老朱,看完便將朱大嫂拉到一邊兒,跟她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啊,那那該怎麼辦啊!”朱大嫂慌了神兒,紮著兩隻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肯定要找個大師來做法,把這大蛇的魂魄給趕走,它就不鬧騰人了!”那街坊說,“我就認識一個大師,這就給他打電話,這種事兒得趕緊弄,時間長了,老朱就得給那大蛇的魂魄折騰死!”
直到入夜,那街坊找來的大師才趕了過來。
一進門,那大師就在房子的裏裏外外全都撒上了一種黃色的粉末,隨後叫朱大嫂去打了幾斤散酒,又將那散發著刺鼻的中藥味道的粉末摻進酒中,帶著那些就進了朱師傅的房間。
還真別說,自從這大師進門,朱師傅便在床上不折騰了,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趴著,低低的垂著眼皮子,口中的舌頭慢慢的塔拉出來。
那大師進房間之後,猛地一下子跳到了朱師傅的身上,一隻手從後麵將他的脖子勾住,用腿死死的壓著他的後背,另一隻手拚命的朝朱師傅的口中灌酒,朱師傅痛苦的扭動著身體,表情痛苦,直到被灌了半瓶多酒之後,他突然身體一直,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