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警官頓了一會兒,才說,“車子已經吊上來了,裏麵的的確有個屍首分離的家夥,屍檢報告出來,說那屍體至少已經死了超過48小時了,而且死因還很奇怪……”
“奇怪?”我和宇文靜異口同聲的問道,“哪裏奇怪?”
“經過法醫的判斷,司機的死法,很可能是被人用外力將頭部和軀幹分離,也就是說……”沈警官道。
“也就是說,他的腦袋是被人活活扯下來的!”宇文靜接口道,“死者頸部肌肉為撕裂傷,傷口不爭氣,血液會是噴射狀,由於撕扯的力量很大才能將人的頭部揪下來,所以脊柱的斷口也會非常不整齊,骨茬外漏……”
這姑娘就是法醫出身,雖然現在不得已做了影視演員,可一遇到有關驗屍的事情,她就興奮了,小嘴一張吧嗒吧嗒的說了起來,搞得沈警官一臉懵逼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喲,真沒想到大明星除了演戲棒之外,竟然也懂驗屍啊!”沈警官打趣道,“不過你說的對,我們的法醫也是這麼說的!”
“額……我、我平時喜歡看推理小說嘛!”宇文靜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韋春雨,她尷尬的笑笑,忙道,“這是什麼鬼啊?害人竟然用這樣殘忍的手段!”
我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當時車裏陰氣太過厲害了,我一時間並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厲鬼,但是,僅憑車底下抱著四個軲轆跑的那四個青麵鬼,就知道車上這個不是什麼好惹的家夥了!
黑涯早就在外麵等著我們了,他一直以為我和宇文靜去哪兒風流快活去了,誰知道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竟然是死裏逃生之後。
“你的眼現在感覺怎樣?”
回到家,黑涯立刻掰開我的眼皮子左看右看,又將手搭在我的脈搏上看了看診,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麼感覺啊,不疼不癢就是忽然一下子什麼都看不到了!”我眨了眨眼睛,聽到他拿手機哢嚓的聲音,應該是打開手機電筒照我的眼睛了,我竟然連一點光感都沒有。
“一點光都看不到嗎?”黑涯又問道。
我搖頭。
他大概是化了一張符,送人了我的穴道,我忽然感覺到穴道中一陣溫熱刺激,隨後是一片麻癢,腦袋兩邊的太陽穴開始又痛又脹起來,鼻子也算的要命,好半天才過了那股子難受勁兒!
“現在呢,能看到東西了嗎?”黑涯的語氣就很沒自信。
我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搖頭。
“青皮,你這眼我可能治不了。”黑涯歎口氣道,“泄露天機的事情就已經夠厲害了,你這直接給人改了死命,沒有當場暴斃算你小子命硬!我真是……靠了,你牛逼,我服你!”
宇文靜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急的要哭了,“黑涯大哥,連你的祝由術都治不了他嗎?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