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雖然不太喜歡韋春雨,但她畢竟是個大明星,打開電視一半電視台都在播放她主演的一個戰爭片,這麼大的腕兒來我家吃飯,我爹也不想給人家擺什麼臭臉子。
蘇雲發了微信過來,說她媽媽吃完飯,已經洗漱要睡覺了。
這時我們仨還喝著小酒,我不時的看看手表,被宇文靜發現了,問我,“胡一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把事情簡單跟他倆一說,宇文靜一把放下筷子,噌的一下站起來,“那還磨蹭什麼,趕緊去啊!”
趕到蘇雲家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的魂魄從牆中走出來。這個女人雙眼呆滯,身子僵硬,機械的往前走。,
我們在身上放了三章“遮陽符”,將身上的陽氣暫時遮蓋起來,慢慢的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順著她的路線走下去。
這裏是城市的老街區,因為天色已晚,街上偶爾過幾輛車子,並沒有什麼行人。
這裏環境比較複雜,路麵也並不寬闊,而且道路的兩旁種了很多楊樹,一有風經過,楊樹葉子便向拍巴掌一樣“啪啪啪”的響著。
她徑直走到街口,那裏有一排低矮的破舊的門麵房,在最末尾的一間老房子前,種著一棵巨大的槐樹!
令人稀罕的是,這個大槐樹粗大的樹幹下半部分,竟然開裂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裏麵的樹心早已經漚爛了,隻剩下粗糙幹裂嶙峋詭異的樹皮,在路燈昏暗的深夜,那個樹洞仿佛一張巨大的怪獸之口,隨時準備將靠近的人吞噬下去似的。
這槐樹足足有我的兩抱之粗,樹冠高大繁盛,將老房子的屋頂蓋住了多一半,這老樹沒有一百年也有八十年了,這麼久的時間,連樹心都空了,竟然還沒有死,應該差不多成精了吧!
大樹旁邊就有一口水井,上麵圍著鐵質的護欄,還標著一個寫有“保護清朝古樹,靠近水井危險”的標語。
蘇雲媽媽走到槐樹前,繞著它轉了三圈,依然是一臉呆滯的樣子,似乎在等什麼。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的樣子,大樹旁邊的水井忽然升起了嫋嫋的霧氣,那霧氣十分濃重,好像覆蓋了一層棉花糖似的,裏麵隱隱的散發出陰煞之氣。
蘇雲媽媽的魂魄緩緩升起來,站在那口古井的霧氣之上,身子一點一點的向下沉,漸漸隱沒在霧氣之中,直到最後腦袋也被霧氣吞沒,眼看著就要落入井中!
我上前跑了幾步,一邊兒跑,一邊兒用沾了雞血和朱砂的紅繩子做了個套圈,在蘇雲媽媽的頭落入鏡中的那一霎那,將她的頭套住,朝上一提!
我站在井沿兒上,蘇雲媽媽被我提著,大半個身子都上來了,可是她的雙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抱住了,魂魄大力的朝下墜,套住她的繩子已經承受到極限,隨時都會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