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家人,但是他們的樣貌並沒有很相像。
杜鵑依然是好脾氣的笑著:“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
“本來不打算來的,可你的藥忘了拿,就送來了,溫著呢,一會兒就可以喝了。”
張放在一旁插嘴:“還吃藥呢?杜鵑,這藥有用沒用啊?”
杜鵑說:“有沒有用也要吃啊,死馬當活馬醫唄。”
杜雨出去了,一會兒,手裏提著個裝褐色液體的瓶子走了進來。
“來來來,快把藥喝了。”
杜鵑非常順從的接過藥瓶,眉頭都不皺一下,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光了。
張放在一旁臉扭成一團,好像喝藥的是他一樣。
杜雨拍拍杜鵑的頭:“老婆真乖。”
老------婆?他叫杜鵑老婆?
出得門來,淩之被張放一頓好說:“你是不好意思呢,還是腦袋進水了?她讓你提要求,你怎麼不說啊?就一句:沒有。那人家要是隻給你一百塊錢,你是不是也要去呢?還笑!笑個屁啊!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張放,我相信她不會虧待我。”
“你憑什麼相信?”張放瞪著她,把個車開得飛快。
“因為我相信你,”淩之說:“還有,憑她什麼都不向我要,就肯給我這份工作,你覺得,我還能去提要求嗎?”
張放聽她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也是,杜鵑這個老板很好,從不克扣員工。”
“而且,我年齡一大把,沒有高學曆,沒有特別過硬的專業技能,她能夠給我工作,我已經非常感激了,哪還有想法去提要求啊。你說對吧?”
張放開始笑,罵她:“你這種傻女人,還真是極品!”
淩之心情很好,她見張放也高高興興的,於是,順便八了個卦。
“他們真是兩口子?我先以為他們是兩姐弟呢。”
張放嘿嘿的笑:“剛開始是兩姐弟,幹的那種,杜鵑公司剛剛起步那會兒,杜雨是公司的員工,他好像是廣元人,反正小地方來的,手腳勤快,腦子也活泛,很得杜鵑的賞識,杜鵑那會兒不正跟她前任鬧離婚嘛,在公司打地鋪,他就天天陪著,各種安慰,一來二去的,就結拜了姐弟,後來杜鵑婚離了吧,他倒好,直接成了老板。不過,杜雨這個人相當聰明能幹,肯吃苦,沒什麼城府,對人好,又會玩兒,我這麼跟你說吧,沒有杜鵑,就沒有遠思,可沒有杜雨,遠思絕對不可能做這麼大。”
淩之有點意外:“還真看不出來啊。”
“所以,遠思名義上的老板是杜鵑,其實真正的老板是杜雨。”
“杜鵑看上去,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淩之想起她喝藥的樣子。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在公司裏呀,和杜鵑什麼都可以談,但是有一個禁忌,不能談你家小米。”
“我家小米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談?”淩之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小米怎麼了,是不能談孩子,你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要談,記住。”
“你是說,他們沒有自己的孩子嗎?”
“你以為杜鵑喝的是清熱敗火的藥啊?她第一次離婚就是因為她不育老公出軌,她那中藥,已經喝了好幾年了,也沒見個動靜。”
“既然沒用,幹嘛還喝?”淩之不是很懂。
“她隻要一天不停藥,就有一天的希望,那是她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