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1 / 3)

心裏雖說鬱悶莫名,但楊衝鋒也知道錢教授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對於楊衝鋒這樣的人說來,關鍵在於工作的推動,一旦工作推動起來,成了走勢,他還留在原地做具體工作有什麼意思?之前,留在江北省做了三年的細致工作,對其中的滋味深有體會。不過,當年沉下來做具體的工作,消化平通市和江北省省城的經濟建設又是很有必要的,唯有這樣地做工作,摸清門道,才使得江北省如今的建設有跡可循。

錢逸群說後,不再跟他多交談,而是叫飯進來。上了菜,對著菜食用心消滅,不再理會楊衝鋒。楊衝鋒也安心吃飯,似乎將之前兩人說的事情都忘記幹淨,專心吃飯,使得之前爭議就如同兒戲一樣。

吃過飯,楊衝鋒說,“總算能夠安心吃一次飯。”

“知足吧。”

“是啊,就是知足才這樣說。”

“快走了,免得說回京城都不能回家。”錢逸群說著站起來,又想起一件事,看著楊衝鋒說,“記住,走之前先結賬。我是不帶錢來的。”

楊衝鋒隻有苦笑,倒不是在意前,而是遇上錢逸群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能夠跟他計較的?楊衝鋒說,“教授,要不要帶二兩茶葉走,我一並算錢。”

“那自然是好,一起算吧。”

回到車裏,楊衝鋒給嶽父打電話,將跟錢逸群吃飯及討論的事細細說了。見嶽父不說話,也知道在電話裏討論不清楚。錢逸群的意思很明顯,而京城大佬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讓自己從江北省那邊抽身離開。

江北省的工作可由何長宏等人在做,周善琨、何森他們,還有平通市那邊都是不用言明的默契,自己縱然抽身離開,關係確實不大。對目前自己的情況,離開與不離開江北省,確實不是主要的。聽錢逸群的意思,讓自己到中央黨校來混一段時間,精力卻放在海岸省的危機上,說起來有些不搭界,可偏偏將會是事實。自己可以不接受,但不接受意味著什麼?

如果接受了,能夠化解海岸省的危機,又代表什麼?有些問題確實不好說,但怎麼選擇性來嶽父有他的斟酌。

掛了電話,閉目細細地琢磨,先前在錢逸群麵前灑脫鬥嘴,那不過是外在的表現。錢逸群也不會當真,而自己也不會記著。但真正的選擇,還是要全麵地考慮、斟酌,權衡利弊。工作要做,但工作的很大成分還是要為自己和家族的興旺與維持出力,如果離開這一點,自己能不能做成什麼事?肯定不可能。

不論是在柳省、西部省、北省、還是江北省,哪一件工作不是動用大量資源之後才推動而達成的?反之,自己做工作將工作推動起來,也是為了自己這一陣營得到強化,同時,能夠讓地方的經濟得到發展,惠及民眾,就算不得私心。如果這點私心都無法達到,這樣的事不是不可以做,但不會每一次都是這樣做。

化解海岸省的機緣在哪裏?自己有什麼可憑籍的?楊衝鋒覺得目前當真沒辦法插手,對海岸省那邊的情況也熟悉,打人,更機密的東西或許隻有周玉波才全麵掌握。提拔是牽涉到周家和周家陣營的機密,從外表和滲透而得到的信息畢竟不是準確的。這一次,周玉波會不會放手?會不會將所有的信息和機密都讓自己了解?

周家的做法楊衝鋒是深知的,周玉波絕對不肯輕易放手,要不是這樣,也不會鬧出這個千億項目的倡導和推動。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說起來都是輕的,周家的心態到哪一種程度,楊衝鋒覺得都不好說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