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衝鋒笑著說,“教授有逛街的興致啊,好,隨時都可以走。”“那還在等什麼。”錢逸群說著站起來往外走,劉瀟然在另一個房間,楊衝鋒陪著錢逸群走往電梯口,對劉瀟然招呼一聲,說了去逛街。自然有劉瀟然跟隨行人員安排警衛。在省城也不會有什麼安全變故,兩人都穿得隨便,到街道上要說誰會將楊衝鋒認出來,可能性很小。有什麼意外出現,有楊衝鋒在錢逸群身邊也足夠保護得住他。
不讓省裏那些人靠近,省廳的警員知道該怎麼來做自己的工作,不會驚擾到錢逸群和楊衝鋒兩人。
省城的步行街規劃的很好,與國內其他大都市的麵貌沒什麼不同,雖說下午,街上的人還是很多。錢逸群逛街跟楊衝鋒之前預想的差不多,並不是要買什麼貨品,而是看人們買東西、談價。進了幾家商店後,錢逸群突然說,“走,不逛了,沒意思。”街道裏雖看不出什麼異狀,但他們所到之處,有警員和省廳的人跟著,錢逸群自然看得出來。
上到車裏,原以為會回酒店,錢逸群卻說要到大江機械集團去看看。楊衝鋒稍遲疑一下,讓司機過去,這邊的信息自有劉瀟然通知隨行人員跟著。大江機械集團上次楊衝鋒到考察後,原本想讓中宇機械集團將他們重組,使得這一資源激發活起來。然而,南宮家的人擔心楊衝鋒將他們一口吞了,在短時間裏跟海岸省那邊聯絡,海岸省的一家公司向大江機械集團注資。隻是,到目前也有些時日還沒有具體的合作內情通報出來,楊衝鋒為準備迎接錢教授到省裏的的準備工作,也無時間去顧及那邊。同時,海岸省的公司插手大江機械集團不難看出京城周家與南宮兄弟合作的背景,楊衝鋒自然不會再逼緊對方。
錢逸群不會突發奇想去大江機械集團看看的,那他的用意在哪裏?楊衝鋒來不及多想,應一聲讓司機往那邊走。去各地縣市不需要打招呼,但想進大江機械集團去看看,就得用省裏的名頭,要不對方不接待、不讓進也沒辦法。劉瀟然通知出去之後,省廳的人自然會先跟那邊聯絡,當然不會提到錢逸群和楊衝鋒,隻是找一個另外的籍口能夠讓對方放行就成。
“錢老,前不久海岸省一家公司對大江機械集團注資,雙方在談合作事宜,到目前還沒有將談到結果通報出來。”楊衝鋒將這邊的情況先跟錢逸群說,也不知他是不是有這方麵的信息,即使有,也要介紹才是楊衝鋒該做的事。
“嗯。”錢逸群應一聲,似乎先就知道了情況,“大江機械集團你準備怎麼處置?”
“說得上處置嗎,我沒有那麼大的胃口。”
“有話說話,不要扯那麼遠。”錢逸群對楊衝鋒跟南宮家的恩怨也了解,南宮兄弟如今是給折騰得不成氣候了,但南宮家還是有一定底蘊的。
“我原本想讓中宇這邊主動跟他們接觸,將機械這一塊業務接過來,讓他們的資源得到發揮效益,也杜絕將這麼好的一塊地讓他們變成商用房地基,掛羊頭賣狗肉。隻是,南宮兄弟不肯開門,防得死死的,在我調研前兩天就傳出跟海岸省那邊碰頭,隨後給出簽約意向書給省府,他們的用心自然看得出。”
“還不是怕你才這樣,寧願給海岸省那邊便宜也不肯給你占好處。”錢逸群笑著看楊衝鋒,“還標榜自己是五好青年,想要獎勵……”
“完全是冤枉。”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南宮兄弟還信得過你?那才叫怪事。”
“錢老,是不是您跟南宮家說一句,就說我這個人沒有好胃口,大江機械集團要不是在江北省呆著,我瞟一眼都沒精神。”
“你自個去跟南宮兄弟說,看他們是不是大耳巴子抽你。”楊衝鋒嘿嘿地笑,南宮家對他仇恨也是理解,在北省對南宮家打擊後,將家族最根本的底蘊給掏空了,使得南宮家資源一下子跌落大半,爾後,北省沒有讓南宮家有死灰複燃的機遇,南宮兄弟即使見楊衝鋒有好意有利益,也會擔心他說在線給一塊糖吃之後再收拾他們。
“他們信不過我,哪會信不過錢老?你這是給他們生機和保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