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笛弄好茶出辦公室,坐到沙發,張滔鵬端著茶杯淺淺喝一口,楊衝鋒就在麵前了,他也不能表現的太急切。楊衝鋒是同盟者不錯,今後還會在不少工作上進行合作,但同盟者各自又有利益訴求,也會有利益上的衝突,自然對楊衝鋒也要有所保留,而不能完全泄露了自己的底。
“省長,我先說說華英市那邊的工作,”楊衝鋒說,“就目前的情況,華英市、平江縣比我們預計要稍樂觀一些,經濟、生活、工作的秩序都能夠穩定,之餘經濟建設工作的運行,還要一些時間來準備。半年之期能不能做好全麵建設的準備,如今也難以斷言。”
“好,比我們預計要樂觀就好,我相信善琨能夠將華英市的工作理順,也相信華英市的幹部、群眾曆經這麼多年苦難之後,會有更足的精神投入到新建設大潮,迎頭追上全省的建設節奏……”
“省裏這次的投入很重要,資金到位及時才讓他們有更多一些時間做準備工作……”楊衝鋒深知華英市那邊的工作推進還要張滔鵬大力支持,而最緊要的就是資金到位。雖說其他部門不敢在資金上卡壓,但省府的態度卻又是資金到位的最重要一環。
討論了華英市的工作,張滔鵬對那邊也覺得滿意,之前省裏不少人都預判到,如果對霸河高科全麵打擊,會不會將華英市整個體係都給破壞掉,要重新建立新的體係來運轉,那將要多少時間又會給華英市帶來多少損失、使得華英市在經濟建設上倒退多少年?這種破壞如果真像預計那樣,省裏的責任也是非常大的,不是哪一個人就擔負得起。
見楊衝鋒始終沒有接觸到核心話題,張滔鵬確實耐不住,他們各自在自己的位子上都很多是要處理,省裏恰好在這種關鍵環節,要做的事情更多更複雜,不可能有其他時間又坐到一起來說事。“衝鋒啊,李雷給巡視組帶走,你怎麼看?”
“確實不好說,”楊衝鋒也知道跟張滔鵬之間應該有更多的坦誠,彼此之間的合作才會順利,“京城那邊沒有絲毫信息,捂得緊。不過,我也不去可以打聽什麼。省長,我是這樣想的。目前我們要做的工作就是將省裏的準備工作做好,等錢教授到來後能夠更順利地將衛生經濟發展調子定下來,其他的事情想多了,反而讓人以為我們心下不純,對接下來的工作會不利。那樣就得不喪失了,是不是這樣?”
事情確實是這樣,但又有誰真能夠放開所有一心隻為工作?張滔鵬知道楊衝鋒這樣說,或許他真這樣想,其他的事情確實不一定要他卻做,黃家在背後運作還會讓他吃虧?隻是,張滔鵬卻沒有人在後為他運籌帷幄,所有的事情都要聽自己來謀求,哪能像楊衝鋒這樣撒開手來做事?
張滔鵬苦笑一下,手虛點著他,說,“不管怎麼樣,華英市黑惡勢力給拔除,讓華英市除去十多年來的大害,也讓省裏經濟建設推動工作掃除阻力。隻是,高開善這個惡首沒有落網,隻怕有些人心思還定不下,也不能正確認清當前形勢啊。”
“省長是擔心還有人做傻事啊,高開善就算暫時落網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再有反轉乾坤的老路,李雷給帶走不就表明了中央的決心嗎。巡視組到省裏來,他們的工作效果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高,霸河高科及其背後支持者對江北省的危害,上麵也會看得清楚。
那些人也不傻,我想,他們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時機跳出來。高開善能夠潛藏多久,等華英市大局定下來,華英市的群眾對霸河高科的危害認識越清楚,高開善潛藏的空間就越小,最後會給找到的。”
仔細想來,李雷如此快給巡視組帶走,確實表明了京城在江北省的問題上有了大決心。錢教授過些日子就會到江北省來,到時,即使錢教授低調江北省這邊也不搭理宣傳,但會有多少媒體與記者在關注著,會多少媒體和記者會跟雖到江北省來,這些人到江北省後如果見到華英市、平江縣的種種情況會給江北省帶來多大壓力,在輿論上又會對國內有多少負麵影響都難判斷,在此之前下決心鏟除這些,對大局才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