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電話，懷才市那邊具體有什麼反響也要時間來做成。
上午要見張滔鵬省長，劉瀟然沒有必要做什麼準備，看看時間差不多，先跟向笛打電話核實，那邊工作安排沒有變動，自己老板過去才會順利達成工作目標。向笛在秘書圈子裏地位高、資曆老，但對楊衝鋒這位非常委的副省長卻有足夠的尊重。自家領導對楊衝鋒都尊重，幾乎是對等的地位，向笛對劉瀟然這個新到圈子裏來的人也給出足夠的善意。
劉瀟然敲門進辦公室，提示楊衝鋒上午的時間到了，得過去見張滔鵬省長。
領導們在辦公室裏說工作，劉瀟然在外麵等。向笛進辦公室裏給領導泡茶，做好自己的工作後才出來，見劉瀟然安然地在外麵等著，不急不躁，沉穩有加，也在心裏感歎。一個不足三十歲從懷才市這樣落後地方來的，到省城才幾天，就有這樣的心境，確實超過很多人。而楊衝鋒竟然隻從兩篇文章，就找到這樣好的秘書做身邊的助手，確實讓人感念啊。
向笛在張滔鵬身邊日久，對楊衝鋒有著更深的認知，麵前這個才到省裏的年輕人，跟在楊衝鋒身邊，或許隻要努力三五年，放出去絕對是市一級重要領導。到時候會羨煞多少人？而這樣的人今後的發展也隱隱有跡可尋，向笛的身份、級別遠比劉瀟然要高，隻是心裏根本起不了多少強勢之意。
在老板時間越久，向笛覺得自己今後的路會越艱辛、越迷茫，也會越難找到適合自己的位子。但今年的情況稍有變化，老板跟楊衝鋒聯手之後，讓江北省的格局有了些改變，特別是李雷給巡視組帶走，讓這邊有更多的機會翻身。
至少，今後在省裏的話語權比以前要強不少。隻是，這種變化對向笛的個人前景幫助不大，在這種時刻，老板將他放走的可能性更小，留在老板身邊等換屆前在臨時安排？真到那時自己在省裏還有多少資源可用？
之前蔣為為書記的秘書李衛國就是最好的例子，蔣為為離開江北省有些突然，使得他來不及安排身邊的人，又不能將李衛國帶到京城去。留在省裏，蔣為為雖說做了交待，省裏也答應但李衛國進到省財政廳當副廳長，一年後沒有保住自己的地位，在省財政廳的地位漸漸給邊緣化，蔣為為當然不好再說什麼。
自家老板如果離開江北省，自己的處境隻會比李衛國更糟。未來的江北省可能就是楊衝鋒的天下，麵前這個年輕人給楊衝鋒欣賞看好，向笛覺得自己也要留一些機緣，留待今後自己有更好的路可走。
“劉秘書，嚐嚐我這茶，毛尖。”向笛這裏確實準備有瓷杯，隻是平時極少用到，一般的領導秘書到這裏，向笛多是用一次性杯子給一杯茉li花茶水，非常客氣了。毛尖是他的存貨，平時自己在辦公室喝茶的機會也不多，跟在領導身邊，邊品茶邊工作也不會有什麼滋味。
劉瀟然見向笛拿出杯子來，對立的身邊的秘書如今也有足夠的認知，忙站起來，“向秘書您是前輩，可不敢勞動您來泡茶。我來弄吧，有這樣的機會多跟前輩學習學習。借您的茶來拜師，是不是誠意不到？”劉瀟然笑嗬嗬地將茶杯搶過去，拿在手裏去衝泡茶葉。
兩人說喝茶不過是一種交流的需要，秘書對茶都有特殊之好，也是工作性質鎖定。秘書的工作要將領導工作安排好，還要涉及到很多方麵的工作準備、信息收集、為領導思謀一些細節方麵的事，很費腦子，自然要依賴茶來提神。
“劉秘書那是謙虛啊，能夠跟上楊省長的思路和眼界，放在全省有幾個人？我們說起你，都很羨慕你的學識和眼界，這可不是三五天努力能夠補足的，是大才幹啊。”向笛自有心思，領導站在同一陣營立場，領導身邊的人也會有自己的選擇。
“向哥，您是前輩，我才到省裏什麼都不懂，本來想專門找一個時間跟向哥請教，隻是工作生疏，到如今還手忙腳亂的，忙不開堂。今天要借茶拜師，向哥您要放寬心諒解我這個莽人，多指點才是。”劉瀟然知道向笛在省城圈子的地位與人脈，跟向笛等人的關係梳理好，對今後自己的工作有大益處。
“我們之間是兄弟感情，隻講感情，說什麼指教啊。我在省城時間長些，認識的人多幾個，找機會一起跟那些朋友一起吃個飯、樂嗬樂嗬，有什麼事都盡管交待他們去辦就是……”向笛也不多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