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對方會以為自己能夠保住誰還是能夠安排誰的位子?在縣裏能夠安排這樣一個局,肯定不是縣裏的小人物,但混到一定位子後的人,能夠不懂這些?
確實想不通,陳雨蘇覺得目前唯有守住陣腳,看對方怎麼出招,真給對方錄製了過程,隻有找領導說清楚,想必領導會有安排。
下床來,又覺得這房間跟賓館的房間有一些不同,隻不過他對平江縣的賓館不熟悉。小心地將門開了,想看看外麵的情況。但外麵沒有燈,陳雨蘇用手機將外麵照著看,找到開關將等弄亮,也是大吃一驚。等看清是在縣委書記辦公室裏,陳雨蘇突然醒悟過來。先前自己睡的大床,是辦公室的休息室,隻是誰叫個人休息室弄得如此誇張?
不過,之前劉誌敬會有什麼做法確實難說準,既然是在辦公室裏,陳雨蘇驚疑不定的心思反冷靜下來。先前的盤算估計是想複雜了,在辦公室的休息間,即使有人進來也不敢公然對自己做什麼的。如果有人膽敢在辦公室裏就做手腳,市裏、自己老領導都不會繞過他們,這樣的結果不是誰能夠承受得起的。
心裏定下來後,對之前的夢境細細回顧,記得很清楚,同時回到大床前能夠聞到一股氣息,這種氣息的存在主要是因為休息室裏的窗都關著,沒有空氣對流才留下來。這種氣息和夢境裏的記憶都說明自己確實有實際的親密,床上卻沒有痕跡,說明自己的判斷沒有錯。昨晚上確實是有人將自己從辦公桌那弄到休息間,弄到大床去。而且肯定有女人,是女人在弄自己,到底是誰?
縣委裏目前漂亮的女人不少,陳雨蘇估計這些女人都是劉誌敬安排的,也就是劉誌敬留下的女人,會是她們其中的一個?劉誌敬已經給抓捕,陳雨蘇不擔心劉誌敬還能對他做出什麼,也不擔心女人會利用這種是來威脅自己而救出劉誌敬。
既然是在工作上讓劉誌敬將她們安排進縣委的,這些人必然對體製裏的一些事實有理解的。知道哪些事是可能做到的,哪些事不該做。劉誌敬的死罪明顯地擺在那裏,要說哪一個女人還會幫劉誌敬伸冤活動,才叫怪事。之前,劉誌敬對這些女人是做弄到手的,背後有多少不甘願、有多少仇恨,如今,隻要劉誌敬不說,想必這些女人也不會說。
但誰會主動這樣對自己?肯定是想通過這樣來改變自己的處境。自然不可能去問,等天亮之後,讓人將休息間的設施先弄走。做到自己辦公桌後,洗漱過了,人也完全清醒過來。回想昨晚睡夢裏那個時間段不短,自己有印象是發射了兩回,證明這個女人耐心不小,付出也多,一兩天必然會有所反應的。
之前,在平通市曾經有過出軌的經曆,但後來自己警醒了,再好的機會都不肯做這種事情。即使有工作上的應酬,也會謹守著自己的底線,是因為拍自己做錯一步,使得牽累了領導。如今,領導將自己派到平江縣來,就是要將這裏的亂局給收拾好,讓平江縣的曠野完全掌控在縣裏,即使要跟商家合作開發、銷售等,都要讓縣裏完全占據主動。著擦絲毫領導的意圖,自己因為這些事情給人掐住命脈,陳雨蘇有決心將這種事到領導那去說清楚。
領導固然能夠信賴自己,委以重任,但昨晚那種情況下,自己給人擺了一道,跟領導說情況相信領導會處理好的。對金武的情況雖了解不全麵,但陳雨蘇也知道金武在背後還有些人手可用,解決自己麵對的難題是完全可做到的。
有這樣的底氣後,也不擔心昨晚那女人會玩出什麼花招。靜心下來將麵對的工作頭緒清理出來,雖說大局初定,那隻是沒有亂,要做到工作還非常龐雜。僅僅是縣裏的人事工作就不得了,另外就是全縣個鄉鎮的礦業。這些礦業之前都歸屬在霸河高科,如今要收歸鄉鎮歸口到縣裏來,對礦業怎麼處置自然還要聽市裏的,這幾天,縣裏要應對處理好的是,要找人來接替執法隊對礦山的保護。
礦山隻要沒有了專職保護的人手,盜礦會在短時裏瘋狂起來。軍分區在縣裏最多還有一天時間會撤走,昨天跟陳林討論過怎麼來守護住分散在各村的礦業。霸河高科執法隊之前權勢高居在一切勢力之上,村裏沒有誰敢動礦業的主意。誰動會要誰的命,縣裏不可能這樣來管理,得找一批人來護礦。鄉鎮派出所的人可分到各礦山去執勤,但力度有多大,警員有多少,這些人員可不可靠等等,都要做全麵的考慮。
雖說來之前對這些已經開始思謀、規劃,而到平江縣後更是開始著手布局,前兩天工作雖亂,也準備了不少工作。昨天將具體事務丟給陳林去頭痛,自己至少要將方案做出來,再跟陳林的計劃整合起來,形成有自己意誌在裏麵,又讓縣政府那邊能夠接受、執行到位的工作方案來,才是更有利於目前的平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