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充滿風險,但有的時候卻不能做任何投機。
劉明新知道目前自己的選擇或許不是最正確的,但又有多少選擇更適合自己?確實看不透。賈書理離開後,雖說一係列的動作會在極端隱秘的情況下進行,但在江北省真會隱秘?劉明新不由地想到張滔鵬和楊衝鋒。
賈書理在省廳兩年來都沒有過激的表現,華英市有惡性事件也不是今年才第一次發生。之前省廳主要的態度還是保守、尊重華英市的意見,可這一次賈書理站出來了,背後自然是楊衝鋒等人推動的結果。這個低調三年的副省長、黃家是不是看到有更恰當的時機了?
他們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會謀求哪些利益?省裏的格局又會因為華英市的案子有多少改變?李雷、胡晉南等這些常委們,又會有什麼招數來應對、有沒有自保之力?
劉明新覺得看不清,如今,自己將節奏推動加快,就是想在亂局中抓獲更多的資源、完全掌控主動權。但繞不開賈書理必然瞞不過張滔鵬等人,劉明新歎一口氣,坐起來,想拿起茶盞來喝,見茶盞隻剩下茶渣。
站起來要離開辦公室,又停下來,在辦公桌工作記事本上寫到:進京。
華英市市郊外那一家每天都緊鎖著的孤獨院落,省廳的人也到裏麵探視過,甚至這個女人的姓名、之前的職業、住址、朋友圈也都調查過,她的脈絡已經給推算得跟事實上相差不多。省廳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關鍵的人證,但沒有急著將她帶走。
女人在這個黑屋子裏已經不少時間,讓她在裏麵不驚動誰,相對華英市的大局而言更有利。遙遙監控著,每一天都將那個出租車司機的出入規律完全掌握住,也女人說來也是一種保護。黑惡勢力對這裏沒有察覺,司機如今已經習慣這種生活,甚至在職業圈、朋友圈裏大家也習慣他這樣的生活。
珊珊如今卻是習慣了,司機老趙對她的控製也越來越放鬆,從老趙口中得知外麵的一些情況,霸河高科如今依然在市裏威武地存在,之前平江縣那個常務副縣長的案子還沒有定下來,對珊珊說來,隻有藏在老趙家裏這個黑暗的裏間,對她說來才能夠保住自己的命。一旦讓霸河高科的人得知自己的行蹤,自己唯一的結局就是死。
跟老趙之間也漸漸適應,早上老趙走之前,交待幾句話,甚至自己想要什麼,也能夠讓老趙帶回來。白天看電視、看新聞,即使一個人在昏黑的裏間也不覺得太寂寞,人的適應能力確實大,之前,要珊珊在某一處房間裏一個人呆上一天,還不將她給逼瘋了?如今,偶爾回想之前的、瘋狂的玩,心裏確實有著明悟,對如今天天給關在黑屋子裏,完全是一種報應。
老趙對珊珊也關心起來,雖說不放心讓她出家裏,也知道他這樣將一個人關在家裏、每天回來玩著,實際上是一種強jian。這種事情隻能完全瞞住,哪怕女人不再怪自己,誰知她是不是真的不怪了?對珊珊要說信任,老趙就算想讓珊珊過得正常化,也不敢做。
按時回家,拿著飯盒交給珊珊。珊珊見老趙回來,笑著說,“今天外麵有什麼有趣的事?”“還不是跟往天一樣,能有什麼事。”“我見你多炒了一樣菜帶回來,肯定是跑車生意賺了吧。”“是啊,今天特別順,都沒放空車。還遇上一對年輕人,上車就摸掐掐的,在車上也不管我是不是看到,男的把女人抱在身上,就在後排車那把女人的裙子撩開了,弄進去,車走走停停,兩人弄得熱火。下車時我跟他們多要了兩百塊的衛生費,男的也爽快,就給了。”
“也是。帶女人到酒店開fang,不也要一筆房費?哪有在你車裏玩得更刺激?”“我也是這樣想,何況,車裏一股腥味,讓人很不舒服。”“你沒有等他們下車了,一個人在車裏玩吧。”“才不會,有客人上車,跑車了什麼都忘記呢。有勁兒回家來跟你鬧才夠味。”老趙笑嘻嘻地說,將裏間的馬桶提著出外,回頭看著珊珊。
“你快洗洗,一身臭汗呢。洗好為也吃過飯了,想怎麼的、有多大的勁都讓你發泄出來。”
老趙步子就快一些,出外麵的門到院子,老趙沒有將門鎖上。覺得自己倒馬桶穢物、衝洗身子要不了多少時間。誰想才將馬桶放下立即有兩個人一左一右衝過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給強力撲倒在地上。
老趙不知來人是誰,這樣毫不留情的動作,讓他驚恐,不知是不是霸河高科的人過來了。想掙紮一下,要看看來人是誰,頭雖扭著卻看不到身後的人,嘴巴也在第一時間給捂住,想叫喊一聲都做不到。感覺到兩隻手就像給扭斷了地痛,先還美滋滋地想著要跟珊珊好好弄弄,將大半天來藏在心裏的火都發泄出來。誰知卻給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