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廳是要顧及到方方麵麵,但華英市也是特殊,社會影響大,我們要是在這種時候不能給人民群眾很好的一個答卷,今後社會上會怎麼看我們的工作,人民群眾還怎麼信得過我們?”賈書理不讚同張長昆的做法,自然也聽不出他之前所說的話裏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要讓吳洋帶人回省廳,處理其他方麵的工作。真這樣安排,吳洋他們這段時間在華英市所有工作成果都會交出來,這也是工作紀律。
“那好吧,我付出安排。”張長昆已經聽出賈書理的意思,在省廳,賈書理的權威還由不得他直接挑戰,而在華英市的案子上,張長昆的發言權更小,不過是省委有了直接的壓力,華英市那邊的反應也太大,省廳不得已才將張長昆派下去。要讓賈書理完全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做,確實不太可能,但張長昆也不知李雷得知這樣的結果會有什麼想法。
看著張長昆走出辦公室去準備下華英市去,人手也由著張長昆自己去選,賈書理確實不好再做幹預。對方不會將自己逼死,反之亦然,不能將張長昆逼到沒路可走。雖說會讓吳洋他們在下麵的壓力更大,但針對案子偵破說來,張長昆麵對麵跟吳洋較勁,未必是吳洋的對手,而杜勇和老陳等人在省廳裏也是有名望的,張長昆帶去的那些人也無法將兩人壓製。
心裏感歎,這一步總算推動起來,不算太做多大的退讓。李雷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自己沉默以對,想比他也不可能直接說自己不是。以其他理由來壓逼自己,大不了將這一工作完成後,退下去也完成心願。
如此一想,心裏的壓力就輕鬆多了。當下,拿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李雷打電話去,彙報這邊的工作進展。要先搶在張長昆前麵做彙報,至少可少挨一次罵,也會更主動一些。
楊衝鋒和張滔鵬還不急著就離開那裏,在樓閣那討論著接下來的工作。
“衝鋒,錢教授 在什麼時候過來?省裏這邊要先做一些準備。”
“時間隻能說大概,錢教授很忙,那老頭子就沒必要多做其他準備,有住的、有吃的、有一台車和幾個工作人員陪著就夠了。”
張滔鵬就笑,說,“錢教授多重的身份,在你眼裏就成了一老頭,讓他知道非生氣不可。”
“生氣也沒辦法,答應我的事就是欠了債,早一些還上早了事。”楊衝鋒說得很輕鬆,這樣說也是有意要讓張滔鵬感覺到更多的信心。不論是麵對李雷,還是劉明新那裏,張滔鵬豆漿是主力,他要是缺少信心,接下來的工作推動就難以做成。“老頭子的脾氣怪,但隻要那準他的怪脾氣,反而是最容易利用的。錢教授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他,心裏明白,臉上過不去,不得不應下來。具體時間,要看他的安排,那老頭子找他的人太多,京城那邊最近為國內經濟發展的大方向也總跟他這樣的權威谘詢,我們隻有找空隙了。”
“上次到京城可為省裏立大功了,不過,這樣的功勞無法宣講傳揚,衝鋒可要多擔待些。”張滔鵬知道楊衝鋒是怎麼樣的人,江北省最近幾年的變遷,對張滔鵬說來也是有不少政治資源的,上一次江北省大躍快步地發展,蔣為為就明顯得到好處。接下來推動江北省的經濟再上台階,工作難度會比之前難度更大,波及麵也更寬,絕對不是一兩個大項目就能夠支撐起來的。
為此,跟楊衝鋒討論過,隻有將省內的資源全部整合起來,梳理好,內部秩序整頓好之後,會將全省的生產力釋放出來。到時候,經濟環境好了,引資建設才會更順利。
錢教授到省裏來,既是要發掘江北省的潛力所在,也是要給中部各省一個示範性指導。目前的國內形勢也到了這樣一個重要關口,解決了溫飽之後,怎麼樣在現有的基礎上再次勃發發展契機,中央也非常重視,積極尋求適合國情的途徑。
土地財政固然能夠讓地方在短時間裏急劇提升數據,但涸澤而漁的做法是最不負責任的,中央雖無法禁止這樣做,卻也想有人在下麵找到另外的發展途徑。海岸省的千億項目能夠得到立項運作,風險雖大,但也有京城大佬們的一些心思在裏麵,才會有如今的局麵。
千億項目即使失敗,對全國說來那是探索前進道路的一次嚐試,有必要,即使損失不小,對國家層麵上說來也承受得起這樣的損耗。當然,才能與其中的家族會有什麼樣的結局,不會因藏有風險而停止。
“不過是巧合,誰想在火車上遇到的老頭居然是錢教授。”楊衝鋒不會過於居功。在省裏的經濟建設工作上,兩人討論過不少,每一次,張滔鵬都覺得思路上有所變化、有所進展。省裏真找到發展契機了,對他接下來的仕途極為重要。蔣為為當年要不是有當時的發展成就,他會有如今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