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所休息間,實在是難以安心下來。種種線條在漸漸地彙聚,將他攪擾得無法靜心,利弊能夠權衡卻不能有更多的選擇,叫他如何安定?
會所的女孩在身上從頭到腳按過一遍,李雷一句話不說,女孩不知客人還有什麼要求。夜深沒有走的客人,他們在這邊過夜自然會要女孩相陪的,但客人沒有說,她們也不能過於主動。之前在按摩時,女孩給李雷做過暗示,這樣的暗示非常明顯。可客人卻沒有什麼表示,說明客人對她不滿意。
站起來,女子說,“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您在這裏有熟悉的女孩?我代您去叫她過來。”
李雷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想得太深,看著女孩。女孩身上的遮蔽很少,隻是對要害的幾點擋住。這樣的遮蔽完全是對男人的一種暗示,也是一種明示。李雷自然熟悉會所的規則,麵前這個女孩做活確實不差,身材也出眾。他在會所確實有熟悉的人,但李雷不太在意是不是有多熟悉。
會所的女子經受訓練,對男人的服務是有訓練的,具體到個人或許有所細微的差別,李雷對這些不太在意。“不用再叫誰來了,你就留在這裏吧。”
“謝謝先生。”女子說,之前的服務即使技術活再好,吃的是體力飯,客人肯將人留下來,那才是吃青春飯。女子說著,主動到李雷身前,將按摩g上的李雷扶起來,說,“要不要再衝洗?”再去洗,女孩會一si不掛地陪著,戲水戲人,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意願。
“夜深了……”李雷渾身給按得舒坦,不願意再多有活動,思慮這麼久又還沒有明確的決定,讓他也疲累不堪。
“我扶先生去休息吧。”女孩拿著浴巾,將李雷擦幹,再用另一新浴巾圍住李雷周身,挨著他扶著李雷往另一間的大g上走。到床上,讓他躺下,室裏的溫度控製得很好,但李雷還是覺得要有一點蓋住自己的上身才舒服、安穩。女孩幫著他換了睡衣,寬鬆的睡衣讓人有更好的休息心境。幹淨的浴巾鋪在g上,女孩說,“先生,我幫你弄弄,睡得更舒坦……”
李雷沒說什麼,將兩個枕頭疊放在一起,將自己上身墊起來,能夠在微弱的光線裏看到女孩在自己腿間忙活,手fu摸著女孩的臉頰,感覺著女孩努力給自己帶來的奇妙感覺……
吳洋回到省廳見過賈書理後當即回華英市,省廳不少人看出一些風向來。對華英市那個案子,在省廳有多種不同的看法,說不上誰對誰錯。這種案子本身就有太多的變數,何況,華英市這個禁忌之地,各種可能性會更大。
張長昆沒法跟在吳洋後麵看他怎麼離開省城,但打電話到高速出口,讓人注意吳洋的車是什麼時候上高速,到華英市的具體時間等。有這些信息也能夠將他的行蹤做出比較牢靠的推測,進而判斷出吳洋在賈書理那得到什麼樣的信息。
在省廳,張長昆可調用的人比吳洋要多,下麵肯聽他話的、是他提拔起來的人也多。吳洋主要是在破案業務上花費更多的精力,張長昆卻在經營圈子、收羅下麵的人費勁力,如今,在省廳裏想玩花招,張長昆覺得自己完全可閉著一隻眼都會將吳洋玩死。
不過,省廳賈書理很難猜測他的立場,這一次將吳洋叫回來,似乎不動聲色,很可能隻是細問華英市那邊的進展,而不是要敦促吳洋確保案子的單純性,和按照市局的結論和破案風向進行工作。賈書理這個人在省裏顯得特別,省廳本該強勢但他卻不強勢,但他在市裏卻又不會看誰的臉色辦事,擰起來省委shu記都不一定肯聽。
之前,曾跟蔣為為書記就有過這樣的過節。
張長昆當然不行直接跟賈書理碰。
好在省廳還有另一個人是可以爭取的,那就是省廳黨組書記陸林路。陸林路的根子也是在省裏,他在廳裏談不上有多少影響力,威信也一般。但平時一派不得罪人的架勢,見誰都笑臉相迎,人氣不小。
另外,黨組書記一職獨立開來而不是賈書理一身兼任,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賈書理在省裏領導心目中還是不滿意的,或者說不太聽話的人,省裏才會將陸林路安排過來,也算是對賈書理一種有形的警示。
陸林路在廳裏似乎沒有自己的立場,卻又有一些人圍繞在他周圍,這種立場是實在的。張長昆曾爭取過陸林路,他沒有太多的反應,或者說不回應,這個態度有些ai昧。張長昆卻沒有失望,後來不直接讓陸林路表明立場,彼此之間似乎關係進了一層。
張長昆要想在省廳裏得到更多的支持,陸林路這一關也是很重要的,黨組書記的意見有時候也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