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2 / 3)

楊衝鋒跟顧雪琪那邊的接觸,之前楊衝鋒跟張滔鵬在電話裏溝通過,對香港顧家,張滔鵬還是知道不少。如果香港顧家能夠爭取到江北省投建項目,說明江北省的潛力給看好,也會激起省內工作的熱情,更能夠吸引其他商家到江北省來投資建設。

從大勢上來說,江北省如今基礎漸漸厚實,積攢的資源也見豐厚,蓄勢漸成,正處於一種大步前行的前一階段。這種時候,對江北省說來,內因和外因都非常重要。從內部說來,凝聚力量,一條心往前發展,才有可能將這一台階一躍而上;從外因來看,招商引資對江北省而言也到一個瓶頸,除非有大商機才能引得大項目來參與共建。

華英市對張滔鵬說來也非常頭痛,卻有必須容忍、必須視而不見的一塊。張滔鵬對華英市的認知並不比蔣為為少很多,他也曾想過要對華英市動手,隻是,省裏有人很直接地給他點名關竅,張滔鵬便看蔣為為這個一把手的臉色來對待華英市。

蔣為為離開後,將這個最為棘手而傷腦筋的問題徹底拋開,解脫了。張滔鵬還是保守著,要看新來的書記劉明新的態度。劉明新以要熟悉情況,對華英市淺淺碰觸,張滔鵬也注意到了。他雖不知道劉明新插隊進江北省的前因後果,但劉明新這樣的態度,卻不能看出背後的更多故事。

看著楊衝鋒和周善琨,說著到京城並不理想,但臉上都沒有失落,說明雖沒有實質性的招商引資成就,肯定有另外的收獲。要不,昨天下午楊衝鋒就可能過來見麵的。

“專家們都怎麼分析我們省的情況?這對我們接下來進行工作可具有理論指導層麵的,太好了。”張滔鵬說。心裏複雜,卻不會放在臉上。

“那天的討論,一些說法不一的切合我們的實際情況,畢竟他們隻是聽我們對省裏的介紹為依據,這樣的依據可操作性並不強。”楊衝鋒說,“善琨過後會整理細致的發言,給省長送來。”

“省長,這裏隻是一些粗粗的脈絡。”周善琨說了將手裏的文稿交給張滔鵬,張滔鵬接了,稍翻開看,也不會就沉下心來細讀。

“省長,這次去京城,很幸運地在途中遇上國內經濟界最具權威的錢教授。”楊衝鋒說。

“錢教授?”張滔鵬也知道錢教授的存在,“那可是出了名難打交道的倔老頭,在他麵前碰壁的人可多了。”

“很巧,我們在火車上恰好住同一軟臥包廂,就這樣認識了。”楊衝鋒說,“到京城後,纏著錢教授談江北省的情況,跟他請教怎麼擺脫目前的限製,再有機會往前邁進。錢教授雖沒有細說,但也點了幾條。足供我們參考了。”

“哦,錢教授每一條建議都是無價之寶啊,要得要得。”張滔鵬說,對楊衝鋒說在火車上巧合而遇見,隻是當作一種言辭。“錢教授怎麼說?”

“錢教授說他雖對江北省有不少研究,但終究是從一些資料得出的推論,資料的可信度有多少,他是持疑的。說僅供參考,最好不要落到實處。”楊衝鋒笑著說,“我當時就提了,要請錢教授到江北省來看一看,他笑著表示那一把老骨頭可能經不起折騰,江北省可不好走。而且,如今給事情纏住,半年內沒法抽身。聽他這話也沒有完全封住門,省長,我準備半年後再找錢教授,請他到省裏各市都看看……”

“好、好、好。”張滔鵬有些興奮,錢教授這樣的人物,有多少人能夠請動?能往江北省走一趟,造一造勢,對江北省接下來的工作都非常有利。

楊衝鋒自然也要借錢教授這種頂端權威的存在,給省裏一些壓力。先在張滔鵬這裏埋下一個因頭,今後在華英市那邊的工作,就好造勢些。

“錢教授說了三條,我是沒法完全理解的。”楊衝鋒說,“第一,目前江北省積蓄的勢頭很不錯,但不比急於選擇,要讓這些積累更厚更實。時機到了才會有水到渠成的衝力,一氣嗬成。

第二,江北省目前的發展不平衡,參差不齊,是江北省目前最大的硬傷,在蓄勢的過程中,必須要將這個在做好,才有可能甩掉包袱,輕裝前進。否則,盲目求進,非但沒有進步的機會,還有可能激發隱患,使得江北省的經濟蕭條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