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省長?”那警員說,見楊衝鋒等人坦然的樣子,確實不像冒充。隻是楊衝鋒未免太年輕了,副省長好歹也該有五十幾歲吧,麵前這人看去最多四十來歲。要說不信,他在京城幹這一行,眼睛也毒,能夠一眼看出真假,除非對方是老謀深算的老騙子。
酒店經理也往楊衝鋒身邊靠,似乎也要過來攔阻楊衝鋒給人帶走,分局在這邊,自然知道酒店的背景,平時,對酒店也多有維護之意。從大堂經理的表情看,判斷這人是知道楊衝鋒的底細的,依據這一點,覺得麵前這人的身份或許是真的。
陳東興和衛宜先也是驚住了,副省長?哪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但這時想走都難了。而那女子看向楊衝鋒更是捂住了嘴巴,當初在火車上自己那態度,還罵了對方,要早知道對方的身份,自己有這樣的奇遇會不會發生點什麼?
警員見遇上這樣的情況,自然不能將人銬走,否則,不僅可能將自己的職務丟掉,甚至有可能將身上那身老虎皮都丟掉。隨機一轉,問衛宜先等人雙方能不能進行調解。
陳東興見是這樣的情況,知道這一次有可能要破費了,這車本來是借來開著過癮的,這下要修車可虧大了。衛宜先到車站來接那女人,想顯擺一番才借車,之後想討女人歡心才到酒店來吃飯,不想出這樣的事來。
這種車修要費不少錢不說,還要給車主一些損失,折算下來十萬都不夠。
但今天遇上這種棘手的事,卻不是胡亂逞能可以解決的。衛宜先暗想自己先退一步,打人和賠對方的車要不了多少錢,等事情過去後,那個副省長回去了,再找其他的人,這台車總不會找不到。另外,也可先問問背後的人,看能不能幫找回這口氣。
陳副主任不知道領導的意思,但私下調解比立案對自己不和領導都更有利,自然樂意。但他不好表態,看著周善琨想從頭哪裏得到一些信息。楊衝鋒見對方這樣態度,分局這邊有意彌合對周善琨點點頭。陳副主任見了,表示願意接受私下調解。
酒店提出請分局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分局雖不想看,也不好拒絕。看過後,自然明白雙方衝突的原因。陳東興等人也明白自己虧理,分局要收費談出條件來。陳副主任看著楊衝鋒,見他不肯表示,說,修車的錢和司機被打的醫藥費用。對衛宜先等人也不多要。
對方也同意了,答應給錢。在酒店裏進行轉賬,兩清。分局見事情處理過後,便撤隊離開,至於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多事去理會。一個副省長表麵上確實很強,但到京城來,他們分局惹不起,並不是其他人也惹不起。江北省駐京辦在京城還要繼續工作,今後會不會給找麻煩,那都是另說了。
從酒店出來,車載著陳副主任、周善琨等回駐京辦的酒店。楊衝鋒和金武則不走,到極點裏弄一台車獨自走開,明天再跟周善琨等彙合參加討論會。
周善琨等人走後,金武也不說什麼,楊衝鋒讓他開車過來,兩人離開酒店。周善琨等人先走,在路上,陳副主任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對方的底細沒有弄清楚,之前聽口氣可不小。隻是,這些事情跟周善琨不好說。副省長已經將事情擺平,今後再有什麼事,哪還能在麻煩副省長?司機將周善琨等人送到酒店後去修車,明天還要用車接送領導。
回到駐京辦,陳副主任心裏更矛盾,今天發生的事情要不要更主任彙報,還真難選擇。
衛宜先和陳東興等人開車走,也不在銀河天集團連鎖酒店裏吃飯了,餓著肚子,又心疼錢。陳東興見後麵看不到酒店的影子,肚裏那口氣憋不住,狠狠地“呸”一聲,說,“老大,今天就這樣吃癟?這口氣可不好咽下。分局那些軟蛋聽對方是副省長就怕了,我們有什麼好怕的?江北省就不會有事求道你家老頭子手裏?到時候卡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