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孟世子這神情,溫宥娘就覺得自己能猜到是什麼了,“圓房?”
孟世子臉一紅,輕輕一點,那模樣竟是比她還要羞澀。
這人雖然這兩年風吹日曬黑了些,但那黑裏透紅的模樣,還是讓溫宥娘嘴角抽了抽,差點沒拿起手邊的軟枕砸向他,讓他別裝怪。
孟世子見溫宥娘沒甚表情,不得不把自己說得可憐一點,道:“我這都已經二十二三了,人家的孩子,可都會叫伯伯了!”
溫宥娘一聽,嘴角抽得更明顯了,卻是覺得兩人已經成婚,如今月事也來了,不圓房似乎也不像個樣。
畢竟她也沒打算跟孟世子幹完這一票就和離,孟世子能力雖然不太讓人滿意,但性子上又讓她覺得還不錯了。
到底像孟世子說的,沒得為大房勞累一輩子,死了東西還便宜別人不是。再怎麼樣,也得便宜自己孩子才對。
何況就像孟世子說的那樣,別的人孩子都會叫爹娘出門給在街坊給自個兒爹打酒了。他二十二三的古代中年,連個兒子都還沒,確實看起來是可憐了些。
溫宥娘同意了,孟世子便去拿皇曆來看期。
其實一般讀書人,除非大事,看期這種事一般都能自己看皇曆。上麵都寫著呢,今日宜什麼不宜什麼。
精心挑選了個靠近又靠近,其實就是沒甚避諱的好日子。
在當天殺豬宰羊,除了溫宥娘身邊的人跟孟世子身邊的人,餘下的全不知今日為何主家這般大方。隻大家自個兒吃得傻樂。
等到了晚上,紅燭高亮,臥室裏一換而新。
溫宥娘與孟世子便一人床頭一人床尾的坐著了,搞得跟兩方對談似地。
最先開口的是坐在床尾的孟世子,隻一邊往前挪,一邊道:“夫人,夜深了。”
坐在床頭的溫宥娘內心簡直是崩潰的,說好的四大霸王呢?別是連個洞房都得矜持半個時辰,還搞毛啊?
溫宥娘上輩子雖交往得有男朋友,但鑒於男朋友的觀念比較保守,堅決不婚外那甚。因此要說實戰,她是半點沒有,還等著孟世子主動呢。
誰知道孟世子看起來、似乎、也許、可能也是個沒實戰經驗的?
這洞房到底還圓不圓了?溫宥娘暗戳戳的想著。她也最多隻看過那什麼什麼,還打著那什麼研究什麼的旗號來著。
這說動手能力,她也沒。
其實溫宥娘冤枉他孟世子了。孟世子好歹是京城四大霸王不是,哪會沒半點經驗,要沒經驗,都夠他在京城紈絝圈子裏當笑料了。
他沒敢動的緣由,隻因為溫宥娘這兩年在他麵前表現得太過於厲害了一些,所以讓人心裏有些沒底,就跟打仗似地,沒底就不敢妄動。
隻等著這會摸到人小手了,攬住肩了,其實膽子也挺大的,直接把嘴往人家臉上湊了。
其實溫宥娘很想一巴掌把人給拍開,再罵一句湊不要臉的,隻腦子又想著要這樣了,今晚還洞不洞房了?
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溫宥娘頓時覺得自己偉岸了起來。
兩人難得的一致溫溫和和的,半點沒像往日的吵鬧那般。
隻日頭高起,軟枕上鴛鴦相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