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宥娘卻是想到一人,回道:“公子還可以交付與一人。嚴如霜在京郊一帶縱橫多年,嚴氏當是站在公子這一邊的。”
要嚴如霜不是他的人,他如何在京郊外的山中呆了這麼多年而不被四處剿匪的嚴如霜逮出來。
那畢竟是幾百男丁的黑戶,不是幾人那般簡單。嚴如霜活躍於京郊一帶,要與公子珣沒有幹係,就不會將之隱瞞下來。
公子珣就坦誠道:“嚴如霜乃阿蔓舅舅。”
溫宥娘端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傳言當年嚴如霜有一幼弟被山匪所害,故願自賤為捕快,意絞盡山匪。”結果倒不過是個借口,原來是為了替人看山。
“他也不過一片愛妹之心,不願他阿妹與我出事。隻終可惜,我害了他阿妹。”說到此,公子珣神色頗為痛苦。
溫宥娘心想難不成又是一盆狗血,也直接問了出來,“怎害的?”難不成是把人搶進山裏去強製愛了?
公子珣輕聲道:“當年我與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她怕保不住胎,十月懷胎多坐躺在床,少於行,最後生阿蔓時,卻是因此而喪命。”
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要懷胎之時隻顧著吃好喝好養胎不運動,就容易將胎兒養得過大,在生產時讓母體難產。
此時並無破腹產的做法,要難產了確實隻有死路一條。
“此事並非公子之罪。”溫宥娘也是生過孩子的人,知道裏麵更多的成份是盡人事聽天命。
隻公子珣為此難過,她少不得安慰一句。
公子珣隻是搖頭,“阿蔓是他外侄,他必然會護著他。可嚴郎君並非能說動嚴氏襄助,隻一人又有何用。”
溫宥娘不這般認為,道:“此番公子帶人前來江州,嚴如霜並未跟隨,許是就為了此事回了祖地。公子何不稍等幾日,許是嚴郎君就會上門?”
公子珣道:“隻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