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爺也隻得搖頭,自己這個媳婦,就是太沒有城府。所以看不明白,大房設這一局,卻是把府上的所有人都給算計了進去。
“三房要害我們,我們拿什麼自保?你別忘了三房手裏裏有什麼!”這也是孟四爺心中其實十分不滿老公爺及對三房有意見的地方。
同樣是庶出,憑什麼三房手裏就能掌握探子,而四房就隻能被老公爺當賊防著,半點不放權?
嚴氏自然知曉三房有什麼,一個拿著武器的瘋子,要說不怕那就是假話,最關鍵是四房不受寵,自己也是個庶女。要四房被害的事情真掩藏得好,連自己娘家都未必能知曉。更別說討公道這種鬼話了。
“那怎麼辦?”嚴氏蒼白著臉道。
孟四爺垂下了眼,“自然是投靠大房,大哥當年也當是給行景留下得有人手。自然也護得住我們一房。”
當然,孟四爺沒說完的話是,投靠了大房,大房勢弱,少不得要重用他們這一房,終有一日,他也會如三房那般手握實權,甚至能比三房更出息。
孟世子聽得溫宥娘細解前兩日讓他做的那般事的各個目的,隻差點驚呼起來,“四房投靠我們?然後把四房帶走?這是一箭幾雕了?”
溫宥娘道:“該算都算進來了。”
孟世子汗顏,從不知溫宥娘做一件事竟然同時達到多重目的,“你怎的不早說清楚?”
溫宥娘嘲笑道:“我要一口氣給你說完了,你還不得暈頭?”
天生就不是算計人的料子,哪能一下子明白那些彎彎繞繞呢,少不得要溫宥娘一點一點的慢慢來拆給他聽。
孟世子就道:“四叔一家真的會投靠咱們?”
溫宥娘道:“三房有個太姨娘給他們盤算著,四房有誰?不投靠大房,難道去二房?”
“難道不是二房?”孟世子道。
二房在府上勢力最重,兩個堂兄也出息,娶的兒媳婦也都是世家出身,世家、京城誰都知道二房勢重,四房投靠二房再正常不過。
溫宥娘卻是搖頭,“你錯了。二房勢重,卻恰恰是四房不會投靠的緣由。”
“為何?”孟世子疑惑道。
“你以為二房會再弄出一個三房來?四房也不想踩在三房頭上?”溫宥娘挑眉道。
二房勢重,四房靠著二房自然吃喝不愁,但二房卻不會如老公爺這般,養出一個野心勃勃的三房出來,所以二房會待四房再好卻是絕對不會真正提攜四房,讓四房有半點可能壓到二房的子嗣,畢竟二房在子嗣並不少,且並非積弱到要依靠庶出一房的兄弟。嫡庶遠一層,再下麵堂兄弟就更遠一層呐,心更不會齊了。
但是四房因為是庶出,不敢與嫡出兩房的比,卻是要跟三房比一比的,同樣是庶出憑什麼四房比不得三房?
老公爺沒把四房當回事兒,二房不會真提攜四房,四房不可能去投三房,不投可能重用他們四房的大房,還能去投誰?難不成半點勢力也無的四房敢承擔風險去背族?
“四房想要有作為,就得投我們大房,誰讓大房子嗣少,勢單力薄,要出息少不得要拉攏人。”溫宥娘輕飄飄的道。
“沒別的了吧?”孟世子聽了後問。
溫宥娘麵露遺憾道:“可惜了,還有。”
孟世子嘴角一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