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亦有幾家開始研究雙季稻,然而氣候等條件到底比不得最南邊,種出來的雙季多也不過多那麼一點。且那幾家雙季稻種子並不外流,張氏留下來的這幾個莊子想種也種不了。
因此收成便是一年收一回,要是那些人家自己偷到種子,或是培養出了雙季稻,這十年也算是他們占了便宜。
溫宥娘這麼一說,老兩口連商議都不用便徑直點了頭,“那糧食到時可是送往京中交給溫府?”
可憐老兩口還不知溫府發生的那些事兒,溫宥娘搖頭,“直接換做銀子存入票號即可。說來你們那酒肆生意如何?”
嬌姨娘的父親忙道:“江南不比京城,酒大多綿長,咱們的酒過來也算是一般,頭一回改過了,生意倒好得多了。”
溫宥娘一聽,就道:“不如將收上來的糧食做成了酒賣,剩下的再賣出去折合為銀兩,也不錯。”在稻穀收了之後,許多人家還會在田地裏種上小麥,在交租之時也有拿小麥折合成稻穀的量充作租子的。而小麥可釀酒,倒是能為酒肆所用。
下麵坐著的老倆口心裏其實也有著這想法,聽溫宥娘這麼說,也就順勢點了頭。
不過溫宥娘倒是明算賬的性子,“造的酒,不論貴賤也都是你們的,隻用將糧食折合成銀兩存入票號到時送往京城便可。”
隨後溫宥娘又將溫府近來發生的事說了一番,直聽得老倆口眼睛直瞪圓了。
聽到最後嬌姨娘的娘抹著眼淚道:“那五郎今後可該怎麼辦呐?也怪咱們也不是什麼出息人家,這會兒竟是半點忙都幫不得。”
溫長倬要不能考科舉了,他們隻有嬌姨娘一個女兒,以後還能靠著誰?還有溫家大爺被流放,他們女兒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嬌姨娘的娘親心裏就發苦,苦得直流眼淚,心裏怪罪當初嬌姨娘為了謀富貴去冒險,這會兒出了事他們這些當爹娘的才愛莫能助,麵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來,生怕溫宥娘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