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很痛,快要麻木了四肢。這麼多天了,除了靳尚軒下葬的那天她偷偷去看了一眼,她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裏。她在懷念,懷念他們曾經經曆的美好,她還會用筆記下來,就是怕自己會忘記。
她躲在黑暗裏,默默的舔噬著自己的傷口,而靳月鳶呢?他被籠罩在光明之中,卻孤寂著一顆痛苦的心髒。它仿佛不屬於他,在難過著別人的傷痛。
“你要怎麼才肯不恨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會的,永遠不會!”池千雨哭著吼著,順著門坐到了地上,肚子也開始傳來了陣陣絞痛,她略一思索,頓時有些慌了。醫生跟她說得預產期好像快到了。
靳月鳶沉默了很久,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沉默的像是無聲的對白。它高聲歌唱,唱著悲傷和無奈。那些疼痛的往事,那些想要忘掉的難過,那些還來不及經曆的曾經,他現在通通都不想要了。
絕望,瞬間占領了靳月鳶腦裏的每個細胞。它們叫囂著,像是闖入人間的妖怪,宣誓著主權。
靳月鳶笑了,在這樣一個淒涼的大雨裏,笑的無力的像個孩子。
他累了。
要是他想休息了,以後再也不打擾她了,她會不會有些心痛,又或許,就這樣原諒了他?
“那麼我死了呢?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靳月鳶這次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溫柔,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池千雨一驚,小腹的絞痛越來越嚴重,她勉強的站起身子,額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門框搪一聲開了,麵色蒼白的靳月鳶卻沒有抬頭,隻是有些莫名的紅色順著眼睛流下來,流過眼睛,順至嘴裏。蒼白的嘴唇被染成紅色,詭異的嚇人。
池千雨完全被眼前的場景嚇著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靳月鳶對待自己會這麼的殘忍。她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
“靳月鳶,你是不是瘋了?”池千雨憤怒的質問,但是眼前卻開始出現一片迷茫。她倒退一步,眼前有些昏旋。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人,不對,我不過就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值得你這麼做嗎?”
“值得,”靳月鳶說著,抬起了頭,“在我愛上你的那一天,就注定了為你做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池千雨還想說什麼,卻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