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此番我前來主要是為了大哥之事,不過,還是另外一事卻也需要二姐幫忙。”
微微搖頭,將腦中思緒撇下。羽冠青年環顧四周,麵露詭秘之色,隨後手搓靈訣,毫光湧動間,便是將整座廂房覆蓋,布下靈禁,隔絕開聲音視線後,才是輕聲開口。
“二姐,你知道,我從那老東西處所得的血道靈訣頗為詭異,配合著那真陽宗的大陽靈訣修煉,進境確實是極佳。不過,這些時日我盤坐體內靈海,凝練神魂,卻是感覺大為窒礙,恐怕這便是那老東西的道不相容了。”
臉上湧出晦暗之色,這羽冠青年陰柔開口,臉色有些難看。但稍許後,神色變幻間,便是再度緩緩開口。
“不過,我早知如此,所以這些年來,我遍查古籍,卻是找到了一條兩全之路!”
“二姐,我看你府上似乎是有一個摸約六七歲大的女童,不知你可能將之與我?那女童,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便是古籍所言的焚陰之體!純陰之身,火焚之靈。卻是正好能夠成為我準備煉製的中和靈藥的藥引!”
這羽冠青年舔了舔嘴唇,目光湛湛,話語間極為柔和,但是其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悚然無比。
“焚陰之體?侯府的女童……你說的那女童,應該就是……唔,這個倒不是不可……隻是那女童卻並非侯府下人,而是那賤婢身前之人……”
聽到羽冠青年如此言語,這美婦丹鳳美眸微微眯起,好似想到了什麼,隱隱竟是有著狠辣之色掠動,不過其卻是未曾馬上開口應許青年,而是目中詭異之色閃動了起來。
“這個,倒還需要好好地謀劃謀劃……”
……
……
“祖傳石符?”
透過鬥篷,注視這大漢手中散發著溫白色光芒的小小石牌。林涵在刹那間便是錯愕了下來。
“道友,你願意拿出靈藥,救下我父性命。我馬關無以為報。須彌袋中靈石等物,這些年來耗費極多,卻已是剩下不多。唯有這祖傳石符一枚,極為珍貴,今日願意贈予道友。”
猛地一揮手間,一道淡淡的靈力光幕便是將林涵與大漢二人包裹在內,徹底屏蔽去了外界的視線。這大漢神情嚴肅的捧其石牌,目露不舍之色。
“此石符為我祖傳之物,極為珍貴。持拿此物,世間水火,幾乎辟易。寒暑如常,鬼祟不侵。由吾族世代保管,直到今日,卻隻剩下我這一方支脈,執掌此物,卻已是不知用途。我在五年前便已向心中道念起誓,誰能拿出靈藥,救療我父。我便以此相贈!”
甕甕聲音響動,這大漢粗獷的國字臉上棱角分明,咧嘴笑道,目上現出極為感激真摯之色,將這石牌雙手捧住,送到林涵眼前。
“哦?”
聽到大漢這一番言語,林涵卻是極為動容。修煉之人,若非修煉到極高深的地步,如那元靈境以上的通天存在,卻是遠遠達不到所謂的水火不侵的地步。畢竟,天地萬般水火,有的便是神異無比,堪比奇物,對於修士而言,若是觸之,便是如同劫難一般的存在,令人生畏。卻不想這一塊小小的石牌竟有著如此奇異的功效。
沉吟了片刻,目中奇異之色掠動,林涵緩緩伸手將之接過,入手處,竟是一片溫涼觸感,這倒是令林涵暗自稱奇。
“嗯,這玄靈果你也拿好,此次你在這裏救我一次本是已經抵過這靈材價值。你石牌既然是你祖傳之物,我卻不好拿去。但你已向道念起誓,卻是……”
將手中玉匣遞給一臉激動喜意接過的大漢,林涵看著手中的石牌,卻是有些為難起來。這石牌,單論水火不侵的功效,便已是極為珍貴,足以比肩玄靈果價值。而且他倒也不疑慮這大漢欺瞞自己。畢竟這大漢一身實力極為可怕,而且為人似乎幾近耿直,卻是沒有必要。隻是,這是其傳承之物……
“咳咳……此物為我族守護多年,至我這一代……幾乎已絕滅此物用途……要之無用……咳咳咳……況且我兒道心發誓,不容更改。道友不必推辭……”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似乎感受到了林涵目中尚存的疑慮之色,大漢旁的霜發老翁麵色蒼白,卻是斷斷續續的艱難開口道。
“唔,那好,那此物我便是收下了”
“嗯,道友,不知你是否要與我等同去玄州,這青州四際血刹宗勢大。我如今需帶老父急回玄州解除寒毒,如今得罪了這血刹宗,我怕其對道友不利,若是同往玄州,我卻是能護得道友周全……”
收好靈材,這大漢望向林涵目光更是感激,少頃,卻是有些憂慮開口道。
耳旁響起這大漢的言語,林涵不禁望了一眼那血刹宗離去的方向,腦海中又不禁想起那目泛血芒的小雀,林涵眼神波動了一下,旋即轉首,透過窗子遙望那侯府方向,目露些許掙紮之色,良久後,才是微微點頭……
“也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