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汪月看著有些怒意,不過卻沒有皺眉,反而是笑著說道:“兩個欺負一個,可是沒勁兒?”說著手間一抖,隻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尖刀,飄然的就朝著琵琶女殺了過去。
琵琶女見汪月殺身過來,仍是那個水波不驚的樣子,優雅的身子一轉,反手彈起了琵琶,一陣急奏,聲波的目標也換成了汪月。
此時南宮隕難得變成了單打獨鬥,感覺壓力減輕了不少,也是越戰越勇,原本這吹笛鬼不慌不忙的節奏也被打亂了。
這樣的節奏打了幾秒鍾以後,這吹笛鬼似乎有些怒意,後退了十幾步的距離,長劍化作一縷硝煙竟然變成了笛子,嘴角一彎狐媚的笑意之後,就又吹起了拿去幽怨的曲調。
南宮隕聽了這段音律覺得頭很重,困乏的想倒地就睡,他拿著桃木冰劍支撐著自己,知道生死就在這一刻了,把左手伸到嘴巴裏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血直流,果然精神了好多,從身上拿出了自己的畫龍筆剛要作畫的時候,卻發現了異樣。
另一邊的汪月似乎壓製不住琵琶女的琴聲,此時渾身激蕩著一股說不出的氣息,南宮隕認得那並不是什麼道氣,因為氣息中有一股悠悠的邪氣,果然就在這股氣息沒有消散的時候,汪月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頭金身黃犬,身高四米,唬著嘴巴在那裏怒視著對麵的琵琶女。
琵琶女繼續彈奏自己的曲子,似乎根本不把變換成了妖身的汪月看在眼裏,波動的音律一圈又是一圈,層層激蕩,而吹笛鬼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她的身邊,兩人一琴一笛,演奏的十分優雅,但是其中卻暗藏殺機。
金毛犬朝天怒吼,一聲撕咬竟然全然不顧對麵的音律漩渦,直衝殺而去,最後撲到了涼亭,一嘴咬了過去,而這一對男女卻化成了飛灰,消散不見了。
南宮隕看著涼亭變成了串串攤,然後心中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慌張,因為對麵就站著一個身高四米的大狗,他不知道這算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對鬼怪呢?怎麼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直到很久以後,南宮隕才明白這對人世間有很多的幽怨傳說,而其中的故事都不為人知,人隻有對活著的事物才會真正的上心。不過這是後話,以後會有說明。
化作原本麵目的汪月走到了南宮隕的身邊,身體一點點的縮小,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趴在地上雙腿跪著的金發美女。
“你看到了?”汪月站了起來,似乎十分的不在意這件事情,但是話語裏還是能夠聽出她心裏的不滿的。
“你到底是人是妖?”南宮隕很疑惑。
汪月皺了皺眉,似乎很不願意說這件事,噓之以鼻的說道:“是有人讓我保護你,你以為我想跟著你?這事你就別問了,以後你會明白的。”說著人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南宮隕看著遠去的汪月,心底感慨千回,但是卻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訴說,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人回家了。果然這次回家,竟然一路順暢,沒有遇到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