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傾靈喃喃自語,忽然,陡然間站起,恍然大悟的道:“是啊,為什麼是牛角尖,我仍然要苦苦走下去,隻需要一個簡單的轉身,就可以海闊天空。”
舒傾靈想明白這一點,向龍廷投去感激的神情,道:“龍將軍,真的謝謝你,你說得不錯,隻需要一個轉身,就可以海闊天空,走不通的路,何必再走下去。”
雖然明知他不是曾俊豪,可是,對龍廷,卻有一種異乎尋常的信任。
龍廷見她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倒底明白了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皇後明白就好,希望我的話可以對皇後有所幫助。”他輕輕一笑,道,“皇後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人,下臣一介武夫,不過,若是皇後不嫌棄,日後若有什麼難題,不防來找我淡淡。”
舒傾靈一笑點頭:“我和將軍言淡投機,日後,多有麻煩將軍,將軍莫怪才是。”
兩人言淡投機,直到兩名手下,來找龍廷,說有幾名大臣,請他共商要事,龍廷這才告辭離去。
舒傾靈離開桃林的路上,腦子裏一直是龍廷的話,即然是牛角尖,又何必走下去,不如一個華麗的轉身,就可以海闊天空,她和龍胤玨的愛情,是不是就是這個牛角尖,她是否早該華麗轉身了。
一個人徘徊在京中華麗的大街上,日近黃昏,華燈初上,舒傾靈卻再也無心回宮,一想到那個男人對她的傷害,她就已經沒有餘力再將這個牛角尖繼續專下去。
舒傾靈心思沉沉的走著,不覺一個小孩子撞進懷裏,那小孩子人小力溥,舒傾靈怕將她撞倒,忙身手去扶,不料那小孩子伸手一推,竟如一隻滑溜的魚兒般滑開,向遠處跑開來。
舒傾靈一愣,忽然發現手裏多了一封信,疑惑的抖開信約,隻見紙上寫道:風月樓。
舒傾靈一愣,風月樓,似乎是京中的青樓,什麼人寫信,讓她去青樓,心中疑惑,信步來到月風樓前,隻見人來人往,尚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隻見一名嬌俏女子笑著迎了上來。
“舒姑娘,我們掌櫃的已經在裏間恭候多時,請姑娘順我來。”
舒傾靈心中奇怪:“你們家掌櫃是什麼人,她見我有什麼事嗎?”
“姑娘順我來就知道了。”
那女子說著,帶著舒傾靈拐變抹角,一路穿廊過廳,來到後堂,在一間廂房間站定,笑道:“我們家掌櫃,就在這裏麵,姑娘自己進去就好了,我去招待客人去了。”
舒傾靈疑惑,尚未伸手開門,廂房的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笑道:“皇後,好久不見了。”一名美貌女子,俏生生的立在門口,一襲白衣,隨風起落。
“啊,碧月,是你?”舒傾靈大喜,拉過碧月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翻笑道,“原來,你不是這家青樓的老板,我還奇怪,怎麼莫名其妙,人青樓裏的人要見我,原來你……”
不等她說完,碧月接口笑道:“是啊,皇後你不是說過,那些臭男人越是讓我們傷心,我們就非要越好的活給他們看,蕭逸飛無情,我又何必為這種男人傷心難過,我用皇後給的銀兩,及這些年來的集蓄,還有姐妹們的幫助,買下這青樓,又有京裏成名的姐妹們捧場,樓子不大,生意倒是做得風生水起。”
“啊,這就好。”舒傾靈見碧月如此說,也為她高興,當日,她心旁觀者的身份,對碧月這樣說,如今,她被人傷心,這才明白,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是易事,尤其是感情這種東西,拿得起,放不下,一但放下了,那就是真的放下了。
“也好,不要為這些臭男人傷心難過,我們女子一樣可以活得很好,我真的為你能放下過去感到開心。”
碧月一笑,忽然,臉上現出謹慎的神情,向房外張了一張,見沒人,忽然伸手將舒傾靈一把拉進房裏,認真的道:“皇後,我今天請你到我這裏來,不僅是想向皇後道歉,還想讓皇後見一個人。”
“什麼人?”舒傾靈不解,向碧月望去,隻見碧月抿嘴而笑,笑得神秘,“一個很在乎你的人。”
碧月話音不落,隻聽個聲音嘻嘻的笑道:“是啊,舒姑娘,我這麼再乎你,難道,你就沒有猜到是我嗎?”
舒傾靈瞧見那張嘻皮笑臉的俊顏,不禁皺眉,道:“明隱珞,你最在乎的,是打家劫舍,哪裏有空來再乎我。”
“什麼,我明明就是劫富濟平,怎麼在你嘴裏,我就成了打家劫舍了。”明隱珞立即叫起來,“舒姑娘真會打擊人。”
舒傾靈搖了搖頭,笑道:“好了,你那張臭嘴皮子,在我麵前,就省著點吧。”
明隱珞抓著腦袋,嘻嘻一笑,道:“我真是很再乎舒姑娘的,不過,比起我師兄來,我的再乎,可能是少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