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皇後……你別這樣,你快放手。”
“不要,我不要放手。”
舒傾靈緊緊的抱住他,仿佛找到一個可以讓她暫時安心的避風港,死也不肯放手,閉上眼睛,痛苦的道。
“你曾經說過的,隻要我一拿到錢,我們就遠走高飛,找一個沒人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可是,我出了車禍,為什麼我打電話來找你,你竟不肯接,為什麼,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怕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你這樣對我,他也這樣對我,連我心裏也不準我想著別的男人,可是,為什麼,他卻可以有那麼多女人,不要,我不要做她千千萬萬中的其中一個女人,我隻要那個可以和我一起共度餘生,可以為我梳發描眉的良人,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男人,總是一次又一次傷我的心,為什麼!”
舒傾靈緊緊的抱著他,隻想將自己心中所有的痛苦都發泄出來,這樣心裏才會好受一點。
那男子聽著她說的話,忽然不再掙紮,瞧著她的眼睛,透出一片複雜的神情。
“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為什麼你們這些男人,決是一次一次傷我的心,為什麼,難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愛嗎?”
舒傾靈喃喃著,不自禁的,眼中幾道清淚緩緩流下,濡衣男子的衣襟,終於,意識逐漸迷朦,緊緊的擁著那個背影,沉沉的睡去。
夢中,也不知道是龍胤玨變成了曾俊豪,還是曾俊豪放成了龍胤玨,舒傾靈隻知道,這兩個身影,不管是哪個一個,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記她傷心,睡夢中,也不知道傷了多少心,落了多少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傾靈終於從暈迷中醒來,掙紮著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軟榻上,向四周打量,但覺陳設簡單簡陋,竟是一間茅屋。
舒傾靈滿臉疑惑起身下床,用力的搖了搖仍然有點發沉的腦袋,怎麼自己會在這裏,這裏又是什麼地方,隱隱記得暈迷前好像見到二十一世紀的男友曾俊豪抱著他痛苦一場。
想到這裏,不禁苦笑一聲,他在二十一世紀,根本不可能在這裏,又怎可能會見到他,就在這裏,忽聽屋外傳來一陣陣悠揚動動笛聲。
雖然不懂音韻,但是,笛聲悠揚,隱隱透著一種言難的悲傷,正好和舒傾靈此時的心竟容為一體,舒傾靈聽得心裏一陣感慨,竟情不自禁的,順著那笛聲,緩緩的向門外走去。
一踏出房門,一道明亮的陽光,穿門而過,落在她的眼瞳裏,眼前一陣刺痛,忙抬起一擋,待目光適應了眼前的光線,這才緩緩的放下手來。
一片明亮的陽光,立即落入晶瑩的眼瞳,一陣風襲來,無數的花瓣,飛天而起,在陽光中漫天落下。
一片桃花林中,隻見一名青衣男子,立於花下,正專心的吹湊著一隻玉笛,舒傾靈的目光,一接觸到那個背影,不禁啊的一聲,重重一震。
“真的是你,俊豪,你……你也穿越時空,來到龍胤帝國了?”
青衣男子聽到她的聲音,放下笛子,緩緩的回身來,溥金的陽光,灑落在男子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的俊顏上。
“俊豪。”
舒傾靈脫口而出,話一出口,這覺得不對。
雖然,眼前的男和她記憶裏的曾俊豪長相酷似,可是,眉宇間透出來的堅毅氣質,和曾俊豪的瀟灑不羈,玩世不恭全然不同,一身古代的青衣,在風中獵獵飛起,立即讓舒傾靈想到一個人。
“龍廷,你是大將軍龍廷!”
“原來,皇後還記得下臣。”男子說著,躬身行禮。
得知自己的猜測,舒傾靈隱隱有些失落,不禁輕輕歎了一口氣,果然是龍廷而不是曾俊豪,是啊,曾俊豪在二十一世紀,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我當然記得將軍了,在青峰寨,正是將軍及時帶兵趕到,製住那群山盜,救……”想到當日在青峰寨和龍胤玨一起經曆的種種悲喜,如今人是物非,不禁心裏一陣難過,“當是,將軍救我和皇帝脫險,我當然記得將軍了。”
當然,真正記得他的原因,是在為他和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男友條相相似,曾經舒傾靈還暗暗試探過龍廷,可是,從他的言行中,完全可完可以肯定,他和曾俊豪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皇後真的隻記得青峰寨見過我……”忽然,龍廷莫名的問了一問。
“怎麼?”舒傾靈抬起頭來,不解的道,“難道,我以前還有見過將軍嗎?”
“哦。”龍延眼中飛快的掠過一陣如釋重負的神情,輕輕一笑道,“不,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曾經不止一次見過皇後,當然,皇後是一人之下,成萬人之上,就算見過下臣,不記得也沒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