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一聽,不禁大怒,拉住蕭逸飛的衣襟,便要問個明白。
龍胤玨向舒傾靈看了一眼,微微苦笑,暗道,這事,隻怕又是這女人搞出來的吧,喝住太傅,道:“太傅,你先行退下,讓我慢慢來問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說不遲。”
目光一挑,瞧著蕭逸飛問:“蕭愛卿,此事是怎麼回來,你自己說來聽聽吧。”
蕭逸飛向立在一旁的碧月看了一眼,這才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回皇上,此女,確實是我的曾經的恩人。”忽然,蕭逸飛將戀人二字,改成恩人,緩緩道,“下官出身貧寒,千裏迢迢來到京中,可是,身上的盤餐用完,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正是這位碧月姑娘慷慨解襄,為我出資,讓我有能力高中,在下心生感激,因此,對碧月姑娘也千般感恩,經常去看望身體不適的碧月姑娘,所以,在別人眼中,我和碧月姑娘,嚴然便是一對碧人佳偶,其實,我對碧月姑娘,隻是感恩。”
舒傾靈微微皺眉,向碧月看了一眼,隻見碧月拉上麵上的輕紗,一時,廳中的燭光一暗,賓客們發出一陣驚歎的聲音。
碧月抬起頭來,水眸含怒,瞪著蕭逸飛,怒道:”蕭逸飛,難道,你我日日歡好,你進考場前,一翻深情,讓我在家苦苦相候,他日高中,便來迎娶我過門,也隻是感恩。”
蕭逸飛麵不改色,平靜的道:“碧月姑娘,在下是說過,等我高中,定然為姑娘贖身,還姑娘自由,而且說過要迎娶姑娘過門一事,而且,我高中之後,不也已經為姑娘贖身了嗎,雖然,姑娘對我在恩於身,可是,也請姑娘不要如此汙蔑在下。”
“什麼,蕭逸飛,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碧月滿臉的憤怒,瞪著蕭逸飛,一臉的失落。
“對不起,碧月姑娘,你對在下的好意,在下心領,可是,在下愛的,確實是孫小姐。”
言下之意,是碧月貪圖富貴,故意想嫁給自己,所以,才找了這麼多說詞。
“你……”碧月盼著進狀元府,隻是想當麵問他,為何會如此她待自己,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無情的話,心如死灰,再不對他有任何期盼,終於,一咬牙,一路嗚咽著奔出大廳。
舒傾靈帶著碧月來狀元府,本來是為了讓碧月當麵向蕭逸飛討一個說法,沒有想到,蕭逸飛居然反打一杆,向龍胤玨看了一眼,似乎,龍胤玨也占在蕭逸飛這邊,對碧月一事,並無過多責備,不由得心中一陣惱怒,拂袖而起,道:“今天的話,新郎真是說得很精彩,看樣子,大家都相信他說的話了,不過,太傅,你可要小心了,他日,若是有什麼比太傅千金出生還要好的女子,看中這位狀元爺,小心今日的太傅小姐,便是他日的碧月姑娘。”
把話說完,再不看眾人一眼,大步向廳外走去,去追碧月。
秋風微涼,殘荷搖曳,後園的花園中,一派殘敗景象。
舒傾靈追到後園,隻見碧月形單影隻,獨自一人立在荷塘邊,嚇了一跳,忙上前扯住碧月急道:“碧月姑娘,為了這種男人,如此輕生,你認為值得嗎?”
碧月回過頭來,秋內微涼中,已經滿是淚痕,但是,一雙盈盈的淚眸,卻隱隱透著一股死心和決然。
“皇後娘娘,你放心吧,我隻是恨自己瞎了眼睛,才會愛上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從今以後,我也該死心了,決不會為這個男人流一滴眼淚,更不會為這個男人輕生。”
舒傾靈聽她這麼一說,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對,碧月姑娘,你這樣想就好了,其實,女人沒有男人,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在幾千年後,女人的做為,決不會輸給男人,所以,你跟本就不用為這樣的男人傷心難過,要活得好好的,要把你的精彩活給他看。”
碧月淡淡的一笑,道:“皇後娘娘說得不錯,我要活得比過去更好,我要活給他看,隻是,我不知道,我一介女子,能做什麼?”
舒傾靈想了一想,在古代,無非便是衣食住行,還有妓院,最為掙錢,碧月生於青樓之中,想必,對青樓的經營已經了如指掌,忽然,抿嘴一笑,道:“不如,我出錢,你在京中開一家妓院,如集那些被迫流落風塵的女子在青樓,也可以收養一些貧苦的孩子,教他們學習琴棋書畫,賣藝不賣身,打造一個最有氣質的青樓,你看這我提意如何?”
碧月瞧著舒傾靈,眸光一亮,道:“這提意雖然好,不過,我已經受了娘娘這麼大的恩情,如何再讓娘娘出錢為我開青樓。”
舒傾靈抿嘴一笑,拉著碧月的手,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出錢,我出力,到時候,我們若是掙到了錢,分成就是,我可是在投資,到時候,一分也不會少的拿回來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