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疑忽然抬起頭來,直直的望向龍胤玨,目光淩然,居然全然不懼。
“不就是要殺我的頭嗎?現在我隻是一個價下囚,皇上要殺都是一句話。”
“嗬。”龍胤玨冷笑,原本冰冷的眸子中,竟透出一絲諷刺,“你就這麼想死?不過,你以為,你一個人死了,這就算了嗎,嗬嗬,據我所知,你每一次劫來的財物,都會分給附過的貧苦百姓,雖然,這些百姓不是盜匪,可是,卻也得了你搶劫得來的財物,按理說,應該以同罪論處,你該死,你山寨裏的手下該死,這山下附近村子裏的百姓,也該死。”
聽到這裏,樂天疑的臉色忽然一變,抬起頭來,剛才還全然不懼的眼眸中,此時,卻透著一抹惶惑。
“皇上,下山搶劫的是我,差點害死皇上的也是我,逼娘娘嫁於我的,還是我,要殺,殺我一個人也就是了,關那些百姓什麼事,這青峰寨下幾個村落的百姓,都是些貧窮得連飯也吃不起的窮人,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皇上要殺,殺我就好了,請皇上放過他們吧。”
舒傾靈知道龍胤五生性殘忍,說得到,做得到,也不由得為這些山下的百姓擔心,輕輕拉了一把龍胤玨,小聲的道:“龍胤玨,你答應過我的。”
龍胤玨向她一笑,伸手在她肩上一按,將她離開板凳的身休又按了回去,此時,眼中一片溫和,並沒有半點殺意,隻是瞧著舒傾靈,揚唇笑道:“別出聲,你看著就好了。”
不等舒傾靈開口,繼續道:“怎麼,你怕這些百姓一起被殺頭,那好,那你現在還認不認罪。”
樂天疑抬起頭來,大聲道:“草民認罪,皇上要殺要刮,處置我一個人就是了,和別人無關。”
龍胤玨揚唇一笑,忽然,大聲道:“好,即然你認罪,那麼,你服不服我對你的處決。”
樂天疑一副慷慨的神情,顯然已經做好的死的準備。“隨皇上處決,草民沒並點包怨言。”
“好。”龍胤玨哈哈一笑,忽然,大聲道:“即然這樣,那你就聽好我對你的處決好了,樂天穎集聚盜匪,搶劫來往客商,逼我的娘娘下嫁於已,還差點害了我的性命,罪大惡極,不過,念在你搶劫的,大多是為富不仁之輩,而且,又將財物分給山下的百姓,所以死罪可勉,不過,活罪難勉,從今日起,解散山寨,不準再搶劫來往客商,認認真真的做你昨晚嫁的楚揚的妻子,不可再胡思亂想,安安本份,做一個嫻妻。”
龍胤玨說著,早下令將楚揚帶了上來。
楚揚看到樂天疑,雖然,昨天晚上,給樂天疑一刀刺傷此時,傷口還隱隱作痛,不過,見樂天穎平安無事,仍不禁大喜,道:“天穎,你沒事吧。”
“什麼?”樂天疑瞪大了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向楚揚看了一眼,不禁皺眉,“可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那場親事,不過是一場鬧劇,皇上怎麼當真。”
楚揚聽她這麼說,臉上的神情忽然暗了下去。
龍胤玨揚了揚眉,大聲道:“婚姻仍生事大事,豈可當成兒戲,即然,你已經和他成親,便要對此事負責。”
不等樂天穎回答,龍胤玨已經向楚揚道:“楚揚,你原來願意讓樂天疑做你的妻子,盡一個丈夫應該的責任,照顧她一生一世。”
“原意,原意,我當然願意。”楚揚早就暗暗喜歡樂天疑,聽他這麼一說,不禁大喜,連連稱是。
不料,話音不落,已經給樂天穎打斷,道:“住口。”樂天疑抬起頭來,瞧著龍胤玨,大聲道,“皇上,草民做惡多端,死有餘辜還是請皇賜草民一死。”
龍胤玨和舒傾靈對望一眼,這男人婆,還真是頑固,居然連死,也不嫁人。
龍胤玨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時具怒還是假怒,一雙天生的冰冷,瞧著堂下的樂天穎,忽然,大聲的道:“好,好然,你一心想死,那麼,我也可以成全你。來人啊,拿毒酒來。”
一時,一名官拿著毒酒走上大廳。
龍胤玨走下廳去,接過那名官兵手中的毒酒,向樂天穎和楚揚二人看了一眼,冷冷道:“結為夫妻,自然應該同心同體,即然你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你,不過,你們事先已經結為了夫妻,拜過堂,成過親,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如果,你真不願嫁他麼,隻要你們中間死一個人,這場婚事就算作擺,如何,樂天穎,這杯毒酒,是喝還是楚揚喝。|”
樂天穎咬了咬牙,道:“這是峰寨的大當家,這毒酒,當然應該由我來喝。”她的手指剛剛觸到酒杯,忽然,一楚揚竟比她搶先一步,將酒杯端起,不等她回過神來,已經仰頭喝了下去。
樂天穎瞪大眼睛:“楚揚,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