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玨瞧著舒傾靈,神情複雜,心緒難明。
“難道,有人造反,我也要對他們寬大處理,甚至不跟他們計較,難道,有人犯上做亂,我也不殺他們,難道,有人跟我做對,我還要對他們宅心仁厚,靈兒,你要知道,我是一國之君,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想的。”
“如果你成為明君,讓世上過上平靜的日子,有什麼人會反你,如果你不殘酷隨意,那些爛民為何要犯上做對,和你做對,就拿那些爛民來說,如果你放他們一條活路,他們有一口飯吃,有一條命活,誰會有功夫天天冒著殺頭的罪名跟你做對。”
龍胤玨聽著舒傾靈的話,若有所思。
舒傾靈瞧著她遲疑的神情,仰起頭來,大聲的道:“龍胤玨,一個人,要得到一件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負出努力,你想得到我的心,也請你為此表示你的真心,以心換心,方能得到我舒傾靈的真愛。”
龍胤玨微微皺眉,忽然,抬起頭來,緊緊的將她擁進懷裏,他當然想要她的心,可是,如果對反對自己的人,仍然寬大大處理,如此一來,那些犯上做亂人的,豈不是更大膽了,他是龍胤帝國的龍帝,雖然,他深深的愛著懷裏的女人,希望得到她的一切,可是,也決不會為一個女子,放棄他的江山事業不顧,這就是做為一個君主的苦睡,也許,先將她帶回宮中,日後慢慢讓他明白自己的真心,她最終會將心交給自己的,終於,龍胤玨沉思時片刻,揚唇笑道:“靈兒,你隻是一個女子,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會明白,今天的提議,我會好好的考慮,不過,我要先帶你去安南一趟。”
“去安南?”舒傾靈瞧著他,不解的問,“我們不回皇宮嗎?”
龍胤玨揚唇一笑道:“回,當然要回,不過,回宮前,我得給你找一個好的身份,才能讓你正大光明的回皇宮,正大光明的做我的女人。”
“什麼身份?”
舒傾靈不解的看他。
“這個……”
龍胤玨神秘的一笑,道:“這個過幾天,你自然知道了,我自有安排。”
當天晚上,龍胤玨便帶著舒傾靈向南行去,舒傾靈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不過,即然她已經決定麵對自己的命運了,那麼,龍胤玨要帶他去什麼地方,也無關緊要了。
當天晚上,龍胤玨讓一群手下在樹林中過了一夜,夜深人靜,一片如水的月光中,龍胤玨緊緊的擁著身邊的女人,瞧著夜空中一片閃爍的星光,嗅著懷裏的子幽幽的體香,心中一片寧靜詳合。
幾個月前,也許,連他自己也不會知道,原來,男女之間,會有如此美妙的感謝。
雖然,他身邊的女人不少,可是,那些女人,除了怕他,敬他,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懷裏的這個女人一樣,不膽罵他,跟他做對,還敢視他的寵愛不當一回事,甚至是逃離他。
可是,她越是這樣,他便越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要重,此時,他緊緊的將她擁在自己的身邊,仿佛永遠也不想離開。
此時,舒傾靈伏在他的胸前,已經沉沉睡去,幾隻蚊蟲,在耳邊輕輕飛過,龍胤玨似乎害怕這些蚊蟲的叫聲,驚醒懷裏的女子的夢一般,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揮手替她將身邊的蚊蟲揮開。
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龍胤帝國的龍帝,居然為一個女子趕蚊子,不知天下人知道,是該笑自己,還是該讚自己。
終於,龍胤玨揚起嘴角,呼吸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擁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舒傾靈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眼睛,立即發現,自己睡在龍胤帝的臂上,整整一夜,就將他的手臂當成了枕頭。
舒傾靈輕輕一笑,想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居然將手臂當成自己的枕頭睡了一夜,不禁好笑,同時,心裏也湧出一片絲絲的甜意的滿足。
此時,龍胤玨還在睡夢中,不曾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美夢,那張天生帶著寒意和霸氣的臉上,此時,竟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片朦朧的天光中,舒傾靈細細的打量著龍胤玨的臉,斜飛的劍眉,輕輕顫動,長長的,但是,卻有一種男人特有的粗獷的睫亂,甚至是直挺的鼻梁,緊閉的,如果同刀鋒般的溥銳,不禁稱讚,其實,這個男人,真的很英俊啊。
在二十一世紀,麵對他的轉世,葉明鎣,她的心裏總是在計較什麼時候能將他手中的百成巨款騙到手,卻從來沒有仔細的體會過葉明鎣對自己愛,更沒有仔細的,如同此時的安靜的看過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