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子簡單,就是蕎麥麵一撮,炒黃,水煎服,可暫緩她的病痛,不過,要全渝,隻怕還得過一陣子。”
“好說,好說,那你就快去吧。”國師瞧著舒傾靈痛苦的樣子,倒也不怕她病是不病,就怕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小命不保。
那老僧答應著去了,國師留在舒傾靈的房間,見她痛得難受,雖然,自己多多少少跟這女子有仇,可是,國師終究不是一個鐵石腸的人,不禁皺眉,坐在床邊,道:“我說,那個舒娘娘,你堅持一下,藥馬上就來了。”
見舒傾靈還是痛得難受,忙讓人倒了熱水,打濕了巾子,給她敷上,這麼一敷,舒傾靈仿佛真的好受了一些,不再嚷痛,隻是輕輕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國師瞧著安靜下來的舒傾靈,舒了一口氣,其實,這女人安靜下來的時候,還真是可愛,如果自己不是僧人,她也不是皇帝的女人,也許,自己真的會愛上她也說不定。
國師發現自己大膽的想法,忽然歎了一口氣,狠狠拍了自己一個巴掌,道:“胡思亂想什麼,連皇帝的女人你也想啊,不要命了。”
國師說著,正要起身離開,忽然,舒傾靈睜開眼睛,輕輕的叫了一聲。
“神棍。”
見到舒傾靈醒來,國師一喜,道:“你醒啦。”
舒傾靈無力的一笑,道:“神棍,你過來,幫我看看我的脖子上是不是有蟲子,怎麼這麼癢啊。”
國師一愣,她不會又地使壞吧,不過一想,她都病成這樣了,也不怕她使壞,想了一想,走了過去,正要幫她看看脖子上有什麼東西,不料,舒傾靈眉心一寒,一柄冰冷的釵子緊緊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舒傾靈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別動,一動我送你上西天和唐僧一起取經去。”
“啊,不會吧。”國師一愣,不會又中計了吧,可是,這女人的臉色蒼白,一點也不像在在裝病啊,哎,這女人,說到脾氣,還真是倔強,連病到這個地步,也不肯放棄逃走,要是她不是皇帝親口下旨關在這裏的女人,哎,連他也不忍心了。
“我說,娘娘,你別這樣,你不是病了嗎?”國師一麵說著,一麵瞧著她手中的釵子,“這東西鋒利,一不小心就把我的脖子給劃破了,你放下,你慢慢說。”
舒傾靈咬著牙齒,額前的汗水不住的流下來,肚子裏還真是痛得難受。
“我放來來慢慢說,你……你這死禿驢不是又要跑了。”舒傾靈咬著牙,真是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了。
國師苦笑一聲,這女人還真是自己的克星,不過,她不是病了嗎不會裝得像到這種程度吧,一時,忍不住問:“娘娘,你的病?”
舒傾靈冷笑一聲,將目光投向房角的一盤植物,這種植物,在二十一世紀舒傾靈也曾見過,而且,一次偶然,在電視的新聞裏得知,這種植物的葉子裏,含有輕微毒素,人食用後會出現虛脫,無力,甚至是手足冰冷的特點,為了讓這些該死的禿驢相信自己真的病了,可以逃出去,舒傾靈也隻有拚了。|
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似乎吃得多了一些,剛才肚子痛得她真的快死了,嗚嗚,不過沒法,為了逃走,她拚了,她可不想給人當成白癡一樣,在這裏關上一輩子,還要侍候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就寢。
可是,現在要逃,似乎也沒有力氣啊。
一想到這裏,舒傾靈向國師看了一眼,皺眉道:“現在,這背著我離開相國寺,隻要你給我玩花樣,我一定送你上西天去見天皇老子。”
說著,用力在國師脖子上一劃,釵子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小小的口子,隻嚇得國師大聲驚呼:“好了,好了,我的天王老子啊,我算是載在你的手上了。”
國師無可奈何,隻得將舒傾靈背在背上,向門外走去,舒傾靈怕別的人看到自己,引起疑端,因此,讓國師背上自己前,特意將一張床單掩在身上。
舒傾靈給國師背著,手中的釵子仍然一瞬不瞬的抵在他的脖子上,一心隻想逃出相國寺。[]
國師背著舒傾靈,苦於她手中的利器還在脖子上,不敢玩花樣,不過腦子裏卻在轉動,該如何將她手中的利器打掉,不然,真的放她跑了,而且還是自己背著她跑掉的,且不說麵子失盡,皇帝知道這事,還不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天啊,自己是倒了什麼黴,居然會遇到這種難纏的女人。
夜色中,一彎勾月,懸於空中,眼見就要出相國寺的門了,忽然,相國寺的門外一陣喧嘩,遠遠的,隻見龍胤玨帶著幾名太醫還有幾名隨從,從寺外趕來,舒傾靈心中一緊,揪住國師的耳朵,低聲道:“快給我躲好,要是敢出一點聲,我就要你的命。”
國師苦笑一聲,見皇帝帶著人從寺外趕來,隻得背著舒傾靈,在一片花木下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