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玨一雙冰冷而邪氣的眸子裏,忽然透出一抹戲謔的笑意,舒傾靈瞧著他嘴角揚起的笑意,不禁皺眉,伸手一把推開他。
“龍胤玨,皇上,我想你搞錯了,金錢名利,榮華富貴,不是征服人心的最好武器,征服人心的最好武器,是心,我隻想問一句,你倒底懂不懂得,什麼是愛?”
舒傾靈越來越討厭這個男人的自大和狂傲,還有殘暴,他以為,隻要給自己榮華富貴和無限的寵愛,自己就可以像別的女人一樣,任他使喚。
他高興了,就讓拿自己當寶貝,不高興了,就把自己打得死去活來,雖然,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詐騙犯,可是,她也一樣有她的愛和恨,不像這個男人,除了占有和霸道和殘暴外,什麼也沒有,真懷疑他心裏有沒有愛的存在。
“除了霸道的占有,和這些該死的榮華富貴,你就沒有想過,什麼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東西嗎?”
舒傾靈見他微微皺眉,一臉的茫然,不禁皺眉,反正,說也是白說,她可不想跟一個心中無愛的男人白廢唇舌。
“皇上,我累了,我想回房休息,如果,你沒有什麼異意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不等龍胤玨回過神來,舒傾靈已經逃似的轉身下樓離開。
瞧著舒傾靈逃似的背影,龍胤玨的心裏,除了惱怒,居然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感。
他倒底懂不懂得什麼是愛?
愛,難道,他對這女人一再容忍,讓他在皇宮裏胡鬧,跟自己做對,給她最尊重的寵愛,榮華富貴,難道,這還不是愛嗎?
這該死的女人,心裏怎麼就有那麼多的古怪想法,治國方麵是如此,人的男女關係上,也是如此,居然問他懂不懂得愛,難道,他想占有他,想給她最好的榮寵,不是愛?
從來,身為龍帝的他,都沒有如此對一個女人縱容過,難道還不是愛?
該死的,這女人說的的愛,倒底是什麼東西?她心裏想要的,不是榮華富貴,又是什麼?別的女人,跟在自己身邊,為的不就是這些東西嗎?難道自己給她的,還不是她想要的嗎?一時,龍胤玨竟有些茫然。
本來是想帶著這女人一起來遊玩,可是,一天的好心情,卻因為剛才的爭執不歡而散,龍胤玨冷冷的皺眉,一拂長袖,獨自下樓。
龍胤玨本來是打算帶著這女人一起出來遊玩,豈知,這女但非但不領情,還跟他鬥氣,一天的好心情,付諸流水。
龍胤玨在塔樓上,發了半天呆,思考這女人所說的愛是什麼,這才下樓。
剛剛下樓,忽然聽見寺院中一陣人聲喧嘩,官兵來回奔跑,遠遠望去,隻見寺院外的一片空地上,塵土飛揚,無數馬匹夾雜著人影,在空地上亂跑,一片混蛋。
龍胤玨伸手抓住一名從身邊跑過的官兵,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回皇上。”那官兵的眼中透出驚惶的神情,“剛才,有人殺死看守那些用於祭祀的奴隸的守衛,放走大批奴隸,又將馬廄裏的馬放了出來,手下們正在抓捕這些逃走的奴隸。”
“什麼?”龍胤玨挑了挑眉,“那些奴隸給人放跑了?還有,快去派人保護太後的安全。”
“是,已經有人去保護太後的安全了。”
龍胤玨點了點頭,忽然記起,舒傾靈剛才下樓,向寺院外的空地的方向過去,這該死的女人,可別遇到這些亂賊了。”
一想到這裏,龍胤玨的眉心輕輕跳了一下:“有沒有看到罪妃?”
“回皇上,剛才見罪妃娘娘向場地的方向走去,現在沒有看到。”那名官兵回稟,忽然,想起什麼事情,“哎呀,不好,罪妃娘妨可別遇到那些放走奴隸的反賊了。”
聽官兵這麼一說,龍胤玨的心裏不由得一緊,不由分說,伸手拉過一騎馬,將馬上的將士拉了下來,縱身而起間,已經騎上馬背,揮了揮手,道:“快,保護罪妃。”
話音一落,已經縱馬疾馳,馬蹄翻飛,激起一溜塵土飛揚,向寺院外麵的空地上奔馳而去。
這該死的女人,可別出什麼事才好,心裏忽然極度的為她擔心起來。
來到那空混亂的空地上,但見馬匹四處奔騰,逃跑的人奴,在追兵和馬蹄間來回奔逃。
龍胤玨一想到這女人,可能就在這混亂的馬陣中,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心中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舒傾靈,舒傾靈,你在哪裏,你聽到沒有?快回答我。”
龍胤玨放開聲音,大聲的喊了幾聲,沒有聽到人回答,隻得縱馬奔入馬陣,目光在混亂中緩緩移動。
忽然,眉心一緊,隻見一個纖瘦的身影,在人來馬去間不住退縮,正是舒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