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玨冷冷的瞧著二人,卻沒有一點表情。“說了,我馬上就放了這女人,不說,我就讓這女人和這裏所有的將士交歡,一個接一個的上,一定很刺激吧,哈哈。”
女子的哭聲,和男子幾近破碎的痛苦的眼神,舒傾靈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天啊,這個變態,居然這麼狠心,就算是刺客,也不能這樣對別人啊,連她這個自詡沒心沒肺的詐騙犯,看到這對情人的痛苦神情,也不忍心,這個男人居然還笑得出來,他的心,是不是肉長的啊。
想到龍胤玨當初對自己的折磨,又看看眼前他對這些刺客的折磨,他對自己的折磨,簡直就是仁慈的了。
終於,那名女子,給幾名士將裉去身上的衣服,在一片嘶心撕肺的哭叫聲中,給一名士兵壓倒在地,終於,舒傾靈再也看不下去,衝口而出。“住手,住手。”
聽到舒傾靈的叫聲,龍胤玨緩緩的回過頭去,瞧著她蒼白的臉上,不解的道:“你怎麼了?”
狂瘋的型法,殘暴的折磨,讓舒傾靈又是惡心,又是心寒,捂著胸口,難受的道:“龍胤玨,你夠了,大不了,你殺了他們好了,別在這樣折磨他們了,難道,你的心不是肉長的嗎,居然讓主些士兵當著他的麵強占他的女人,你倒底是不是人啊?”
龍胤玨聽舒傾靈這麼一說,眸光一寒,大怒道:“女人,你說什麼,我不是人,別忘了,剛才,他們差一點要了你的命,我救了你,你居然說我是不是人?”
“是啊,他們差一點要了我的命,可是,他們也隻是要我的命,可是,就算他們是刺殺你的刺客,罪可殺頭,大不了,你就殺了他們好了,為什麼非要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你才開心。”
“是啊,我就是要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我才開心,女人,你是不是也想見識一下。”
這該死的女人,自己為了救他,給刺客刺傷,這可恨的女人,不但沒有半句感謝的話,反而還指責自己,她是不是活得耐煩了。
一時,龍胤玨冰冷的眸子中散發出可怕的寒氣,冷冷的瞧著舒傾靈。
舒傾靈卻執著的不肯讓步,和他一雙可怕的眸子瞪視著。
忽然,一聲慘叫,舒傾靈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那名女子,不知在什麼時候,忽然奪過一名兵將身上的長劍,一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在一片帶著血腥味的寒風中,驀然倒地。
“風揚,風揚。”倒在血泊中的男子,見到女子倒在身亡,大叫一聲,從血泊中一躍起,不顧一切的向女子撲了過去,卻給幾名士抹的長劍,同時刺穿身體。
一時,鮮血如湧,身子混身上下,沒有半點完好的肌膚,卻憑著最後一口氣,向女子緩緩的爬去。“風揚,風……揚。”
眼見就要爬到女子的身邊,卻給一柄斬落的長劍,釘死在地上,身子在血泊中扭動了幾下,終於,再也不動了。
舒傾靈給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瞧著龍胤玨從男子身上抽出的長劍,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半響,終於,怒不可遏的瞧著龍胤玨,幾乎是用吼的聲音道:“惡魔,你這個惡魔,你太可怕了。”
“是,我是惡魔。”龍胤玨冷冷的瞧著地上兩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冷聲道,“把這些刺客的屍體,拖去喂狗。”一麵翻身上馬,將舒傾靈緊緊的抱在懷裏,在她耳邊冷冷的笑道,“我是惡魔,那又如何,女人,你注定是生都是我這個惡魔的女人,難道不是嗎?”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舒傾靈憤怒的掙紮著,嘶聲道,“你這個可怕的惡魔,你放開我,你別碰我。”
她真的已經快給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給逼瘋了,一給他抱住,她就無法不想起,他這雙手,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
龍胤玨見好歇斯底裏,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伸手緊緊扣住她的細腰,挾在腋,惱怒的道:“我是惡魔,卻是我這個惡魔救了你的性命,舒傾靈,不管你怎麼看我,你這一生,都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脫。”
話音不落,已經一擔馬韁,在一陣馬蹄翻身揚起的塵埃中,向隊伍的最前麵飛馳而去。
四周,龍帝萬歲的聲音,在道路兩邊驚天動地的響起,可是,聽到舒傾靈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萬歲?這種殘酷無情的暴君,他治理的國家,能萬歲嗎?
舒傾靈苦笑,給龍胤玨抱住,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他抱著,向相國寺的方向走去。
在此之前,舒傾靈做為一名被虐的罪妃,對龍胤玨的反抗,完全是出於自衛和報複,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的看清,這個男人,比自己想像中的可怕,幾乎到了沒人人性的地步。
曾經,她還天真的以為,任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可以征服這個男,可是,現在她卻有些疑惑了,這個男人,把自己留在身邊,倒底是因為一時的好奇,還是因為真的愛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