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玨微微皺眉,道:“母後的意思我明白,此時,我會帶全皇室的人,去參加祭祀。”雖然,龍帝對祭典一事,並不是很信,不過,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也隻有參加。
太後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就放心了,還有,那個女人,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龍胤玨不以為意的揚了揚唇角,回到房中,隻見舒傾靈雙臂抱著雙腿,坐在床頭。
龍胤玨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走過去,坐在床頭,道:“你這女人,還真是打不怕啊,上一次,差一點送命,還沒有得到一點教訓,居然還敢在太後的麵前大膽無禮,你看你,坐也沒有一點點規矩,你看看別的妃子,哪一個像你。”
舒傾靈轉過頭來,瞧著龍胤玨,不屑的道:“我本來就沒有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至於太後,我哪裏知道她就那麼恨我,一見到我,就非要喊打喊殺的。”
龍胤玨搖了搖頭,苦笑道:“母後一生,尊貴無比,誰敢在她的麵前無禮,像你這樣,死十回也有餘了,看樣子,我還真要讓人來教教你規矩才行。”
“我不學。”舒傾靈全不買帳的道,“我可不想像你別的女人一樣,整天跟一個深宮怨婦一樣無趣。”
龍胤玨一愣,好想也是如此,要是這女人也跟別的妃子一樣無趣,他才沒心思跟這女人胡鬧,冰冷的眸子中掠過一抹笑意,道:“怎麼,你現在承認是朕的女人了?”
“那有。”舒傾靈一愣,“你別胡說,我可沒有承認啊。”
“哈哈。”龍胤玨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冰冷的眸子,和眸低的笑意,相映成輝,“你這可恨的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不過,好奇怪,朕身為龍胤帝國的龍帝,若是往日,誰敢跟朕這樣說話,朕真的早就將她處死了。”言下之意,就是已經習慣了這女人的胡鬧,縱然她在自己的麵前無禮,他也早就見慣不驚了。
聽龍胤玨這麼一說,舒傾靈忽然想起剛才太後和龍胤玨的對話,瞧著龍胤玨,滿臉疑惑的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殺人啊,對你無禮你要殺,跟你沒仇你也要殺,你真的要用五百人活活殺死,拿來祭天?”
“是啊,有什麼關係嗎?”龍胤玨滿不在乎的道。
“天啊,有什麼關係?”真是讓舒傾靈見識了,這些古代的暴君是怎麼練成的,殺人如麻,殺一個兩個人,就跟畜生一樣,這一殺,居然就是五百人,“你想過沒有,你們殺的,可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就這樣殺掉,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們也是父母所生的血肉之軀嗎?”
龍胤玨揚了揚眉,道:“是,他們也是父母所生的血肉之軀,可是,他們卻是敵國的俘虜,死有餘辜,若是我龍胤的子民,為敵國所俘虜,他們一樣不會對我們手軟,這就是弱肉強食的道理。”
“天啊,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以德治國嗎,以自己的賢德,讓這些敵國的子民臣服於你,這樣,不是一樣可以壯大你的子民嗎,就這樣,隻知道殺,殺,殺,殺再多的人,你在別人眼中,不是強者,而是暴君,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龍胤玨冰冷的眸子微微一斂,抓住舒傾靈的手臂,有些惱怒的道:“女人,朕可以忍受你對朕大呼小叫,可是,治國方麵,朕才是君主,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朕。”
這女人,難道真是的他把她寵壞了,所以越來越大膽,居然對他的治國之道指手劃腳起來。
舒傾靈和龍胤玨冰冷的眸子一對,這才記起,自己光顧著為那些活生生被殺人的人不平,卻又忘了,自己是在跟一個殺人如麻,不把人當人的暴君,魔鬼在說話,也許,自己隨意一句話,都可能激憤他,輕則對自己嚴刑烤打,重則要自己的性命,死了事小,要是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慘了。
本來,舒傾靈對龍胤玨已經生出些許好感,可是,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也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心理去衡量這個殘暴而冷酷的男人的心。
“女人,我忽然發現,你不但膽大包天,還有點同情心泛濫,你從來不關心自己的處境,反而為這些賤民擔心。”一時,龍胤玨的眼中,透出一抹不解的神情,忽然,將她一把扯進懷裏,冰冷的眸子,邪氣的凝視著她一張明麗的臉,邪惡的揚唇道,“昨天晚上,朕見你傷痛,放過你一馬,今天,我看你的精神很好嘛,所以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