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龍胤玨從禦書房回宮,讓內侍到冷宮去將舒傾靈帶來待寢,不料,前去的內侍回來稟報,去接她的過來侍寢的下人,不但給舒傾靈一頓臭罵,還說就是死了,也別想讓她來侍寢。
龍胤玨皺著眉頭,前幾天好好教訓了一下這女人,倒是老實了幾天,今日,怎麼又鬧起脾氣來了,難道,要自己再好好教訓一下她,她才肯聽話,這女人,還真是不打不行。
龍胤玨皺起眉頭,惱怒的道:“既然你們請她不來,就讓朕親自去請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看朕怎麼收拾這女人。”
龍胤玨一麵說著,大步向冷宮走去。
一走進冷宮的房門,便見舒傾靈側身向裏躺在一張床榻上,明明知道他來了,即不起來見禮,也不理會。
龍胤玨不禁大怒,這女人,又在跟自己玩什麼花樣了,幾步走了上去,抓住舒傾靈的手臂,惱怒的道:“女人,你又發什麼瘋了,朕讓你去侍寢,你竟敢不去,是不是又想挨打了,要真是如此,朕倒是可以成全你。”
舒傾靈背著身子,死活不肯轉身,終於,龍胤玨心中躥起一股惱意,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硬生生的將她轉過身來,怒道:“女人,再不聽話,朕真的要打你了……”
話音不落,卻給舒傾靈麵上的傷口給震住,他轉過舒傾靈的臉來,隻見舒傾靈嘴角和額頭上的傷口,麵上還有幾道青紅的抓傷,不禁一愣,伸手抬起舒傾靈的臉,惱怒的道:“可恨,是什麼人將你傷成這樣?”
在看到舒傾靈滿臉的傷,一抹心痛,化為怒意,在龍胤玨的心中掠過。
“放手。”舒傾靈惱怒的掙紮著,“我給誰打了,關你什麼事?”反正,別人不打,他不也是一樣打。
“該死我,我讓你說,你就給我說,是誰打的?”龍胤玨伸手緊緊的捏住她受傷的臉,皺眉道,“快點說出來。”
“我不說,我不說,你給我走開。”舒傾靈正在氣頭上,又犯了在老虎麵前發威的大忌。
“你……”龍胤玨果然給她成功激怒,死死抓住她揮動的雙臂,揚起手掌,就要向她麵上打去,卻無意中發現她脖子上也是一條條抓傷,不禁皺眉。
一時,冰冷的眸子中給一陣疑惑的神情代替,將她雙手製在頂,分手扯開她的衣襟。
隻見她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一道道可怕的淤青,繼續將衣襟向下拉去,甚連小腹和腰上,還有大腿上,也滿是傷痕。
一時,龍胤玨英挺的劍眉深深的皺起,心中竟掠過一抹無法形容的痛意。
雖然,他自己也常常動手打她,可是,見到這女人被別人打成這樣,心裏又是另一翻味道,冰冷的眸子中掠過一陣怒意,沉聲道:“說,是誰幹的?”
舒傾靈給他製住雙手,衣襟敞開,身體狼狽不堪的暴露在他的眼底,想到自己落到這個地步,全是這男人一手所賜,眼中的淚水打著轉兒,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肯說一句話。
“你說是不說?”終於,龍胤玨開始給這倔將的女人激怒,伸手在她胸前的傷口上用力一壓,隻痛得舒傾靈失聲痛叫。
“啊,好痛啊。”混蛋,這瘋子男人,明明自己已經傷成這樣,居然還在自己的傷口上用這麼大的力氣,他跟那兩個女人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龍胤玨見她不說,英挺的劍眉擰成一困,五指用力,緊緊捏住她纖細的手臂。“說不說,你不說,我現在就再懲罰你。”
舒傾靈的腕骨,幾乎給他捏斷,終於,忍不住痛叫起來。“好啦,好啦,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龍胤玨冷笑一聲,這才放開她的手,冷冷的道:“是誰幹的?”
“是誰幹的?”舒傾靈伸手抹了一把麵上的淚水,惱怒的道,“還不是你,非讓我去清洗什麼錦德宮的茅廁,我這一身的傷,還不是你那兩位知書打理,嫻淑有禮的好妃子打的。”
“什麼?是德妃和淑妃?”龍胤玨微微皺眉,這兩個女人,平時,在他麵前,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沒有想到,居然將舒傾靈打成這樣,雖然,自己常打舒傾靈,可是,見她被別人打,竟不禁惱怒,“是她們打的?”
“不是她們還會有誰?”舒傾靈身上還痛得厲害,惱怒的道,“什麼德妃淑妃,根本就是兩個潑女。”
龍胤玨皺起眉頭,忽然,轉身向門口的內侍大聲道:“來人,馬上將德妃和淑妃二人給人帶來,我有話要問。”
幾名內侍答應著去了,龍胤玨見舒傾靈一身的傷,咬了咬牙,將她從床上一把抱起,轉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