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吩咐管教把丁一的腦袋先按住,免得他到時候做無謂的掙紮。老頭拿了個中號的漏鬥過來,用力掰開丁一的嘴巴,把漏鬥塞到丁一的嘴裏,丁一這才明白老頭這是要給他灌食了,聽說這種灌食的方式是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老頭把碗裏麵的流質食物開始慢慢倒進漏鬥,丁一隻感到有食物汩汩地流進自己的嘴裏,但這種灌食的進度遠遠超過丁一吞食的速度,流質食物沿著丁一的嘴角開始四溢出來,有些白花花地流到了地上,有些就順著丁一的嘴角開始流進他的脖子裏麵,丁一開始拚命地搖頭想要掙脫管教的控製,但無奈他已經絕食多天,始終無法逃脫管教的“魔爪”。
丁一來不及吞咽的食物開始嗆到了丁一的氣管,丁一拚命的搖頭,但管教並不知道是食物嗆喉了,還以為是丁一拒絕配合,所以始終牢牢地按著丁一的腦袋,令他不能動彈,直到老頭將碗裏的食物全部倒到漏鬥裏為止。
丁一已經被憋得臉色通紅。丁一劇烈的咳嗽似乎要把肺裏麵的東西全部咳出來,食物隨著丁一的咳嗽四處飛濺,有些濺到了老頭的臉上,老頭順手就給了丁一一個耳刮子,此時的丁一被嗆喉的食物憋得氣都喘不過來,打在臉上的耳光也沒有多少感覺,他倒想不到灌食會有如此之難受,簡直就不是人受的——早知今日,丁一就不選擇絕食來了結自己的生命了。
等丁一把嗆喉的食物全部吐出來,已經精疲力竭了,丁一無力地躺在病床上喘著粗氣,兩眼冒著火光瞪著那老頭和管教,似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似的。
老頭對丁一說你現在是自己吃還是我來喂你?
丁一無奈地閉上眼睛,不去理會老頭的問話。
管教說你是聾了還是殘了,你聽不到醫生在問你話嗎?
丁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是說喉嚨嗆到食物了,現在說不出話來。
醫生說那你點頭示意吧。
丁一無奈地點了點頭。
丁一被人鬆了綁,但手上被加了副手銬,腳上暫時沒有被加腳鐐,不過聽那些大漢說被看守所關緊閉的在押人員是要享受腳鐐手銬的高級別待遇的。丁一知道看守所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待他的即將是緊閉。
聽那些在押人員介紹,濱海市一看的禁閉室是很有特色的:禁閉室前後左右也就差不多一個多平米的空間,中間是一個便槽,可以允許被關緊閉人員蹲下大小便,除了這一便槽四周就空無一物了,戴了腳鐐手銬的在押人員在裏麵僅能站立或蹲下,要想躺下來是無多餘的空間的,而且上麵的天花板距離地麵大約有六米多高,周圍的牆壁是特製的材料——專門為防止在押人員尋短見而設計,門下方有一個大約三十平方厘米的正方形的小孔——主要是用來傳遞食物和飲用水的。
按照濱海市一看的規矩,禁閉的時間最少為七天,最長為一個月,如果在禁閉期間有所反省並且“求饒”的話,可以提前解除禁閉措施,但無論如何不會少於七天。
丁一躺在醫務室裏的時候,已經開始主動進食了,那老頭給丁一掛了兩天的葡萄糖生理鹽水,丁一的氣色已經有所好轉了,基本上已經和正常人沒有差別了,差的就是恢複的時間和充足的食物。
丁一以為看守所還會讓他在醫務室再呆上一天或者兩天,但那天下午看守所的副所長向他宣布了看守所對他的處罰措施——關禁閉十天,十天後視情況再做決定。
丁一知道這回自己是玩大發了,不過人生有這種際遇也算是一種曆練吧,或許對丁一來說也是個好好思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