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那麼多,等我的事情辦完,咱們再商量你的事。”
竇虎想了一下說:“查人的事其實很簡單,你得罪什麼人其實你比我們更清楚。至於弄槍的事,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但短時間內肯定不行。”
我說:“得多長時間?”
竇虎說:“槍這玩意用好了就是自己的,用不好就成了別人的。沃爾沃特就有專門賣槍的,但不知底細別人是不敢輕易前去的。我先托人給你打聽打聽吧。”
“聽這意思,你好像對槍市很了解呀。”我帶著威嚇的口氣說。
“不瞞大哥,其實我早想弄把槍了,可就因為自己不是那塊料所以才一直沒動那念頭。”
“那你就先給大哥我弄一支,談好價錢聯係我就行。”
“怎麼聯係?”竇虎問。
“打我電話,”我把號碼給了他。
“大哥開這豪車打算去哪裏呀?”
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便糊弄他說:“天涯海角,凶手的腳印留在哪裏,老子就會追到哪裏。”
“千裏追凶,大哥真是豪氣滿懷呀,你這種人可真是惹不起。”竇虎點頭哈腰地恭維著。
我說:“我馬上就要起身了,你好自為之,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
竇虎說:“大哥這脾氣真服了,好,我記下了。”
我說:“後會有期。”
竇虎說:“就此別過。”
兩人分手後,我就重新上了車。
朱楨睡眼惺忪,但意識清楚。
她看看梅景燕又看看我:“哥,這是誰呀?”
“一個朋友?”我啟動馬達。
“朋友?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朱楨精明的小臉蛋上透射著驚訝與迷茫。
“現在認識也不遲,以後你就有夥伴了。”我邊說邊扭動方向往回走。
朱楨一看不對急喊道:“哥、哥,你又要把車開往哪裏?不退了嗎?”
“退個鳥,”我說,“你回去把家裏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還是趕快撤吧。”
“為什麼又要收拾東西?去哪裏?”朱楨瞪著眼睛問。
我說:“隨便哪裏,反正這個城市我們已經沒法再待了。”
“又要走,可我們剛在這裏住穩當了,”朱楨埋怨道,“我早就給你說過,你就是不聽。”
我警告她說:“注意言詞,隔牆有耳。”
朱楨看了一下梅景燕欲言又止,但限於她與梅景燕之間的陌生,考慮再三她還是無奈地把嘴閉上了。
但停了不到一分半鍾她就憋不住了,見我一臉嚴肅怕自討沒趣,於是就把談話對象轉到梅景燕身上去了。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梅景燕其實比她更急燥。
她心中忐忑,坐臥不安,對我兄妹兩人充滿敵意與恐懼。但畏於我的強勢和霸道,她又不得不努力讓自己保持著表麵的安定。
朱楨心無介蒂,口沒遮攔,一旦選定對話目標,打開的話匣子立即就像滾豆子似的撒得滿地都是,問這問那,你儂我儂,大有相見恨晚之勢,無形中轉移了梅景燕不少注意力。
我倒是樂得她們之間密切一會,讓我多少騰出點時間認真思考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